“——你根本想象不到滿屋子都是黑袍子,就你穿了一件紅袍子,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像貓果樹上冒出條狗子,讓人感覺格格不入!”
“——我在進教室之前,都不知道這場考試是針對聯盟內所有巫師的……但話說回來,參加考試的巫師感覺有點少誒,雖然我沒有細數,但絕對不超過三十個!”
“——你沒考慮去考一下嗎?可以加學分的!感覺題目都不難……”
第二天上午早飯前,鄭清琢磨今天符彈製作師考核時,突然想起前一天參加符師考核時滿屋子的黑袍子,忍不住與蕭笑分享了一下當時的心情。
宥罪獵隊的占卜師表情微妙的看著他。
欲言又止。
半晌,他才摘下眼鏡,用袖子擦了擦,歎口氣“——下次不要在彆人麵前說‘注冊符師’考試簡單這種話了,容易挨揍……也就是我脾氣好,又打不過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你知不知道,這樣更讓人生氣。”
鄭清眨眨眼,還想辯解一二。
蕭笑抬起一隻手,打斷他的前搖,重新戴上眼鏡,仔細扶正,稍稍加重語氣“另外,注冊符籙繪製師,是符籙師的高階資格證明,不要說我這樣的普通在校生了,就算注冊巫師,甚至那些高階注冊巫師,能拿到這個資格的也沒有多少人!”
原本覺得自己穩拿資格證的男生突然有點心虛。
就像高中時考完覺得自己成績‘妥了’,但最後卻發現考的很差一樣,他莫名覺得自己的‘容易’感會不會隻是因為自己沒有真正理解那些試卷?實際上自己答的一塌糊塗?
就在他患得患失之際。
耳邊傳來蕭笑幽幽的提醒“還有,貓果樹上冒出一條狗子並不會讓人感覺‘格格不入’,就像毛豆,它的叫聲比很多貓都更像一隻貓。”
這個例子很好。
鄭清完全無法反駁。
憋了半天,他最終隻能吐槽博士的前一句‘自謙’“——你也不是普通在校生啊!”
……
……
早上與博士的閒聊雖然讓鄭清心底多了一絲忐忑,卻沒有太多影響他的心態。
畢竟是從九年義務教育的書山題海中闖蕩過的,每年大大小小的考試,早就把他的應試狀態磨練的非常強大。
周日進行的是特許符彈製作師的資格考試。
與注冊符師相同,特許符彈製作師的證書也能加兩個學分,相當於一門普通的全校性選修課了。而再過一段時間,他還有一個注冊變形巫師的認證,也能拿兩分。
這種用一天時間賺彆人一年學分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讓鄭清忍不住反複在心底盤點,琢磨自己還有哪些地方能挖掘出類似的潛能。
因為這天鄭清沒有課,所以他不需要額外顛倒時間轉換器去趕考場,所以一路都走的慢悠悠的,竟意外有些不習慣。
來到考場後,他才發現考場裡已經黑壓壓坐滿了大半。
監考們也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