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勇敢的小夥子,在正式開課前,跟兄弟學院的同學在貝塔鎮步行街打架鬥毆,被巡邏隊當場糾察。簡直太榮幸了!從來沒有新生享受過這種待遇!”
“你們應該給家裡人寫封信,告訴他們你的壯舉!”
老姚在講台上揮舞著胳膊。
張季信低著頭發出一聲古怪的嗚咽。
旁邊傳來蕭笑的低聲慶幸:“還好,沒有被警告。”
鄭清臉色發白,又讀了一遍那張通知單。
在貝塔鎮步行街上,那位胖乎乎的安教授曾經肯定的對幾個新生提到,他們會收到學校的三級警告——這意味著更重的學分壓力。
但是這張正規下發的處罰通知單上並沒有提及三級警告的事情。
鄭清發白的臉上稍稍有了點血色。
他脆弱的小心臟已經經受不起更多的摧殘。
“三個九有的新生,一個阿爾法的新生,一個星空學院的新生。五個連教室都沒進過的新人,就敢對四個阿爾法的老生揮拳頭!”
老姚抓著煙鬥,提高聲音:
“簡直是不要命!你們知道自己有多幸運嗎?”
“還有其他人。”張季信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姚教授非常敏銳的察覺到這點不忿,指了指紅臉膛的男生。
鄭清拽了拽張季信的衣角,想讓他冷靜一些。
但這個脾氣暴躁的紅臉膛男生沒有絲毫猶豫的站起身。
“我是說,當時在場的不止我們五個新人。”張季信甩開鄭清拽著的胳膊,大著嗓門說道:“還有一個留學生、幾個星空學院的老生。路邊還有下黑手的人,我們沒看到是誰。”
“這就是你大打出手的理由?”老姚挑著眉,反問道。
“沒有。”張季信的腦袋重新耷拉下來,嘟囔著:“不是。”
“你們兩個呢?有沒有什麼意見想要表達?”老姚把目光落在鄭清與蕭笑身上。
冷汗刷刷的在背後冒出來,鄭清張開嘴,覺得舌頭僵硬無比。
旁邊,蕭笑默默站起身,低著頭,看著筆記本,一語不發。
“教授,這個……這件事我可以解釋!”鄭清匆忙站起身,險些將凳子帶倒。
“不不不,我不需要解釋。”老姚晃晃煙鬥,低著頭俯視幾個年輕人:“你們也不需要解釋。我隻需要你們在巡邏隊的表現。”
“安教授今天早上跟我提到,九有學院已經很久沒有能打破規則的學生了。你們既然敢於向某些不平發起挑戰,那就拿出點真正的成績讓彆人信服!”
鄭清滿臉淩亂,順從老姚的手勢,茫然的坐了下去。
蕭笑與張季信也安靜的坐回座位。
“你們需要聽從校工委的安排,完成他們交付的任務。學期末校工委會給每個人打分。必須讓我看到他們為你們簽署的優良評價,否則我會忘記剛才的話。”
老姚一邊說,一邊翻著自己的講義查看:
“這周五下課後,你們就去校工委的辦公室聽從安排。記住,不要遲到!”
鄭清點頭應是,重重吐口氣,心裡的一塊石頭沉沉的落了下去。
“這是開學來我們第一次坐在一起,今後還會有,而且經常會有這樣的機會。按照慣例,我宣布,每個周末的下午七點鐘,是我們班的例會時間,必須參加,沒有例外。”
老姚從口袋裡掏出一袋煙絲,一邊給煙鬥裡塞著,一邊繼續說道:
“第一個星期事情比較多,但我會在本周末的七點,等待你們一周的生活報告。”
堂下哀鴻遍野。
“哦,對了,還有最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