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草藥,必須隔著雲霧觸摸陽光的存在;有些草藥,必須站在水底吸收陽氣;還有些草藥必須站在其他植株的陰影下,感受太陽的陰暗之處。”
“草藥之氣不同,所要陽氣也不儘一。”
語罷,隊伍停在一片開闊的藥田前麵。
“這就是你們的任務!”司湯達大叔舉起手中一株墨綠色的小草,讓大家傳看:“你們的任務是拔草。”
拔草?
同學們鬆了一口氣,然後立刻又陷入亂哄哄的討論中。
鄭清捏了捏手中那根纖細的小草,頗感無語。
就像李萌剛剛說的,原以為在園子裡走這麼深,交給他們的任務會高大上一點。
即便不是大戰食人花,捉幾頭地龍的幼崽也能拿出去跟其他班的人炫耀呀!
哪像現在,拔草!
隻是聽上去格調就下降了許多檔次。
“這種草叫‘味荊棘’,草色墨綠、上麵有淡綠色的波狀花紋,內葉邊側有鋸齒狀凸出。”李教授在一旁開口解釋起來:“這種草也屬於藥草的一種,藥性猛烈,可以抑製某些狂躁類的症狀。”
“分辨這種草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司湯達老師剛才提到的外形分辨方法;再有就是氣味。你們將這種草的葉子捏碎,殘留的汁液會散發出一種非常強烈的刺激性氣味。”李教授捏碎手中的小草,示意般的抬起手遞到身前幾位同學麵前。
幾個人立刻露出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
這激起了許多人的興趣。
鄭清手裡拿著一株味荊棘,看著彆人,嘗試的用食指與拇指捏住一點葉尖,將它捏碎。然後把那灘染在鹿皮手套指尖的墨綠色湊到麵前。
頓時,一股強烈的刺激性味道順著鼻腔直衝他的大腦,仿佛吃了一大口芥末一般。
他抬起頭,發現李教授也正在淚眼汪汪的看著大家。
“這種刺激性的氣味持續時間很短,大約五秒鐘左右。”李教授吸吸鼻子,囔聲囔氣的說道:“你們需要注意的是,不要喜歡上這種刺激性的感覺!對於注重精神安全的巫師而言,沒有什麼比刺激更傷害身體的情況了。”
“為什麼要拔這種草!”李萌吸著鼻子,臉上掛著一串淚珠,大聲質疑。
“因為它不老實!”司湯達大叔手中拄著的鶴嘴鋤不知何時又變成了一柄?頭。他隨意的翻起田邊的一塊泥土,用?頭的背麵將土塊敲碎。
泥土裡夾雜的一隻軟體動物隨著?頭的敲擊變成一團泥漿。
頓了頓,老人抬頭看向一眾學生,補充道:“味荊棘這種小東西長的太快了。”
“太快了!”他強調般重複了一遍:“前一刻授粉,後一時開花,半夜三更安靜之時蹦籽。這草籽落地生根,一時三刻就能抽芽,等你第二天來看,滿藥田淨是這種小東西。”
“消耗地力太多,但是藥用很有限。除了諸如‘狼毒藥劑’等受眾很小的藥劑需要一點作為輔料外,大約也就是你們這些學生期末考試那幾天會冒險用一點。”
“當然,這裡並不推薦大家用這種草藥作為鎮靜提神使用。”站一旁的李教授連忙開口,警告說:“就像我之前提的,激性太大的藥草對巫師的精神有害。如果有類似需要,校醫院有更好的選擇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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