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晌午做完早課後不久,鄭清曾帶著小家夥們去貝塔鎮找杜澤姆博士複查。各項檢查的結果出乎博士預料,餘元靈散的效果非常出色。
“她們完全可以再撐上一個星期。”博士在送他出門時拍著胸脯保證道:“看上去我們上一次配藥用的材料很充分……情況比我們預計的要好很多。”
現在,精神萎靡的主人看著情況良好的小精靈們,心情頓時好了許多,連帶著身上似乎又有了一點力氣。
“聽說昨天晚上臨鐘湖又放煙花了?”在鄭清狼吞虎咽的吃早午飯的時候,蕭笑翻著自己的黑殼筆記本,漫不經心的問道。
辛胖子原本躲在床上神神秘秘不知做什麼勾當,聽到蕭笑的問話,頓時來了精神,連忙爬起身,擠到書桌前。
肥貓團團感覺暖和的陽光被遮擋住許多。
它眯著眼,慵懶的張了張嘴,舔了舔鼻子,露出滿嘴尖利的牙齒。
辛胖子非常有眼力見兒的向旁邊挪了挪,給主子騰出了足夠的空間。
而另一邊被擠到的蕭笑則皺起眉,不滿的扶了扶眼鏡。
“布吉掩護,哈要哈大哈大廚子。”鄭清嘴裡塞滿烤木薯,含糊不清的說道,激動的手舞足蹈。
“把東西咽下去再說話。”蕭笑厭惡的看了他一眼。
辛胖子顛顛兒的遞給他一杯清水。
“我是說,不止有煙花,還有好多蟲子!”鄭清費力的咽下嘴裡的東西,顧不得自己被噎的眼淚花花,揮舞著手中的餐具,興高采烈的講起昨天晚上巡邏的故事。
從臨鐘湖碼頭前的集合開始,鄭清講了林果奇怪的時間觀念、講了小男生書包裡的燒燕、講了湖畔新來的赤鏈蛇、講了巡邏隊那神秘的風燈與木質手杖。
當然,他著重講了兩件事。
一件是在湖畔樹林深處,那片林間空地上,披著黑袍的老生與湖底魚人之間進行的‘邪惡’交易;另一件則是湖邊那頭被食屍甲蟲啃掉一半身子,全身乾癟的河童。
辛胖子聽的雙眼放光,捶胸頓足,不斷哀嚎為什麼去巡邏的不是自己。
“你們覺得瑟普拉諾的建議怎麼樣?”在講完湖畔森林的‘邪惡’交易後,鄭清頓了頓,看向自己是舍友:“雖然我最後答應了要參加什麼新生賽,但實際上我對這些一竅不通……而且我也弄不懂他為什麼提出這個建議。”
“不懂就學,我們來大學本來就是來學習的。”蕭笑毫不在意這點細節,反而對那位學生會副主席的動機很感興趣:“至於他為什麼提出這個建議……我猜,可能因為他坐莊。”
“坐莊?”鄭清一臉茫然。
身為一名乖巧的學生,他對這種賭博方麵的術語一無所知。
“如果你達到他的要求,他會從這場賭局中獲得豐厚的回報……這足以彌補他失去弟弟的心情。”辛胖子在不撩貓的時候腦筋總是非常靈敏的:“按你說的,他在樹林裡與那些臭烘烘的魚人為了一些破爛兒交易,想來,他是比較缺錢的。”
“誰都缺錢。”鄭清手執刀叉,虛著眼,看著麵前的胖子,語氣有些輕飄飄的:“如果你覺得湖底那些東西是破爛……麻煩給我幾噸破爛……我不怕臟……也不嫌臭。”
辛胖子打了個哈哈,連忙扯開話題,繼續分析道:“當然,除了利益之外……如果你能夠成為今年獵月新人賽的冠軍,意味著學校更多關注的目光……以及小阿卡納更高的排位。”
“與你化敵為友,是非常明智的選擇。”蕭笑呷了一口水,補充道。
鄭清聳聳肩,一邊給自己麵前的麵包片上塗抹醬汁與蔬菜沙拉,一邊提及另外一件事:“那麼你們覺得傷害河童的生物是什麼?”
“蟲子。”
“蟲子!”
辛胖子與蕭笑幾乎異口同聲說出了相同的答案。chap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