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惡劣,可以理解,歧視是什麼意思。而且教授不是剛剛扣了公費生的分嗎?完全沒有感覺他對學生區彆對待嘛。”說著,辛胖子抬了抬下巴,非常感興趣的看著段肖劍用熱牛奶衝泡那半碗薄脆粉末,好奇的問道:“很有意思的吃法……味道怎麼樣?”
段肖劍從牛奶中挖起一大勺黏糊糊的東西,毫不在意的塞進嘴裡,滿足的閉上眼睛,對胖子伸出一個大拇指。
鄭清看的直咧嘴。
“提到歧視,易老頭子的確有點那方麵的傾向。”公費生把頭轉向另一邊,看向蕭笑,壓低聲音問著:“你覺得向教授聯席會議匿名控訴他在課堂上的不公正言論怎麼樣?”
“你將不得不重新選修這門課,明年。”張季信抖著耳朵,強行加入話題:“而且,從剛才開始我就有點糊塗……你們說教授歧視,是指什麼?”
“沒有天賦的人,可以考慮放棄這門課了。”鄭清乾咳兩聲,模仿者易教授乾巴巴的語氣,吭哧道:“沒有天賦,即使你們在這門課上浪費再多時間,充其量,也隻能比一般人看的稍微高一點、稍微遠一點,稍微清楚一點。”
“完全是事實嘛。”張季信毫不在意的聳聳肩,勺子在麵前兩碗淡綠色的冰淇淋之間徘徊,最終選擇了沒有鄭清勺子痕跡的另一碗。
“綠茶味兒,”他滿意的點點頭,又挖了一大勺:“這種唯天賦至上的論調不就是阿爾法學院的招生準則嗎?在那座城堡裡,這種想法的人一抓一大把。”
“但這裡是九有的學府。”鄭清強調著。
“易教授是阿爾法學院的畢業生。”蕭大博士的聲音從另一側輕飄飄傳來。
“阿爾法畢業的學生!”鄭清一臉震驚:“九有沒人了嗎?!”
“每個學院都有自己擅長的科目,這是常識。”蕭笑歎口氣,語氣有些無奈:“教授是阿爾法曆史上第一位非奧古斯都的學生會主席……那個年代的阿爾法還非常講究門第,易甲子教授雖然出身巫師家庭,但家境與其他世家子弟比起來,就比較貧寒了。”
“準確說,是不受待見。”張季信嗤笑著,補充道:“而我們學院從來不在意出身問題的,所以他自然會選擇一個呆著比較舒心的地方。”
這些說辭鄭清第一次聽說。
所以他的注意力很快便被那隻大馬猴的各種八卦所吸引。
直到去書山館的路上,他仍舊鍥而不舍的纏著蕭大博士,試圖從他嘴裡掏出更多易教授的逸聞,為他日後的複仇小計做打算。
蕭笑不堪其擾,終於扯出其他事,把談話方向掰向另一個話題。
“你昨天晚上做噩夢了嗎?”博士一臉嚴肅的看著他:“我早上在圖書館查資料的時候看到,有一種小型詛咒會導致噩夢頻發……”
“我這是老毛病了,”鄭清連連擺手:“咱又不是什麼大佬……‘總有刁民想害朕’是被迫害妄想症,是病,要治。”
“但你沒有頭疼,對吧。”蕭笑推了推眼鏡,鄭重其事的看著他:“我記得你說過,你的老毛病是頭疼……做噩夢隻是附贈品。”
鄭清頓時愣住了。
“雖然你不是大佬,但你得罪了好幾位大佬。”辛胖子陰測測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也許那兩位大佬已經跟你達成了某種默契……但這個世界從來不會缺少‘揣摩上意’這種行為,阿爾法學院有一大堆女巫想給卡倫家族生蝠崽呢。”
“如果你被這些陰損的小手段打翻在地上,那默契自然不存在了……那兩位想來也不憚在你腦袋上再跺兩腳。”蕭笑總結道:“所以,當務之急並不是去找那位大教授的麻煩……而是先想辦法把你自己的屁股擦乾淨。”
鄭清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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