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抽了抽鼻子,感到很有壓力。
他忽然有點不確定自己那件芝麻大小的事情能不能引起這位大小姐的興趣了。
“……按照傳統,我們的成年禮都需要獨自在獵場守夜……真是太嚇人了,黑漆漆的獵場裡沒有一個人影,除了一本法書,連一個護身符都不允許帶進去。”
鄭清一邊聽著女巫講有關狩獵的事情,一邊在心底打著腹稿。
終於,當蔣玉說完她的成年禮之後,年輕的公費生忍不住開口問道:“今年的校獵會你參加了嗎?”
“校獵會?”女巫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奇怪:“我是班裡負責與校獵會組委會溝通的代表,肯定參加了呀……或者說,你是指‘親自’參加?”
她把‘親自’兩個字咬的很重。
鄭清飛快的點著頭:“校獵會有一個衍生的賽事……”
“新生獵賽。”蔣玉扶額,表情微微垮了下來:“你就想說這件事嗎?你打算參加新生獵賽?”
“你也知道嗎?!”鄭清沒有覺察女巫的微妙表情,反而很振奮的問道:“新生獵賽隻允許我們新生參加……獎勵非常豐厚,你有沒有興趣參加?”
“你加入了誰的獵隊,唐頓?還是馬修?”蔣玉沒有回答鄭清的話,反而問了一個令他有些茫然的問題。
“唐頓?馬修?”鄭清把這兩個名字在嘴裡咀嚼片刻,才反應過來:“他倆也要參加新生獵賽?”
“你不知道?”女巫那雙好看的眉毛蹙在一起:“那你參加的誰的獵隊?”
“我自己組建的。”鄭清撓撓頭,憨笑一下。
蔣玉終於不再說話。
她眨眨眼,用一種令人受傷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男巫。
良久,女巫才慢慢的,用一種探討的語氣說道:“如果是你擔任主獵手,即便我同意當你的輔獵手,我們這支獵隊也很難在獵場有什麼出色的表現。”
鄭清苦笑了一下。
“你說的太委婉了。”年輕的公費生自嘲的笑了笑,搖搖頭:“雖然我是獵隊隊長,但主獵手是張季信,輔獵手找的辛·班納與蕭笑,尋獵手是星空學院的藍雀……我隻擔任一個打醬油的遊獵手。”
蔣玉臉色微微發紅。
“既然你的獵隊有張長老與蕭大博士,應該不比其他獵隊差了。”她低下頭,繼續在那捧玫瑰花中尋找符紙,同時嘟囔道:“我看你們獵隊已經滿員了……找我做替補嗎?”
“如果有替補,那也是我。”鄭清立刻否決了這種可能性,他頓了頓,最終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找你,是希望你出任獵隊的經理人……博士曾經說過巫師界的一句名言‘每支成功獵隊的背後,都有一位優秀的經理人’……我希望你能成為站在我們獵隊背後的那道身影。”
蔣玉沒有第一時間給出回複。
不過她也終於把玫瑰花捧中的符紙挑揀完畢了。
“把花給我吧。”女巫示意著。
鄭清捧著那一大捧玫瑰花,小心翼翼的交到女巫的懷裡。這一次,他非常留意,沒有碰到女巫的手。
“你們兩個在乾嘛?!”一個驚訝的聲音打斷正在交接花捧的兩名年輕巫師。
鄭清回過頭。
李萌站在不遠處,抱著一隻毛絨熊,正震驚的看著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