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雖然講完了,但卻帶給鄭清更多的好奇。
藍袍巫師也並不介意充當一位公費生的先生。
兩個人離開涼亭,繼續未走完的旅途,邊走邊聊。
“當時從‘意誌’分出去的那四五個一流社團現在還存在嗎?”鄭清對於那些為了追求理想而用於開拓的人報以很高的敬意。
他甚至暗自思忖,要不要抽時間去拜訪一二。
但鄧小劍的回答令他大失所望。
“早沒了……那些人其實並不是真的想離開‘意誌’,隻是不忿罷了。所以當年校長重新組建‘神聖意誌’的時候,那些社團就順坡下驢,跟著‘裁決’一起重新合並進去了。”
“‘意誌’裡有什麼?能讓他們放棄各自的獨立性,放棄自由?!”鄭清對那些社團的追求大為不解。
“你真的是一個九有學院的學生嗎?”藍袍巫師狐疑的瞅了他一眼:“隻有阿爾法的那些偽君子們才整天把‘自由’‘正義’掛在嘴邊……難道脫離一群誌同道合的人,就能找到真正的自由嗎?”
“我隻是對‘意誌’代表的含義比較好奇……”
“你一個九有人都不知道,你問我?”鄧小劍指著自己鼻子,一臉詫異:“我看上去像是‘意誌’的龍頭老大嗎?”
鄭清乾笑兩聲,頓了頓,換了一個問題繼續問道:“那你知道‘雷哲’的考核地點在哪裡嗎?”
“我再重複一遍!看我口型……”鄧小劍伸出大拇指,戳著自己的嘴巴,強調道:“我……不……是……九……有……學……院……的……人!”
“但你是‘神聖意誌’的人呐。”鄭清嘀咕著,看到藍袍巫師不善的眼神之後,立刻閉上了嘴巴。
沒有了公費生的聒噪,長廊裡頓時安靜了許多,隻餘兩人踢踏的腳步聲,伴隨那些攀附在藤蔓間的鳴蟲低吟淺唱。
長廊的長度終究有限。
兩人作為不同學院的學生,最終要在一個岔路口分道揚鑣。
“回去後儘快找你們姚院長討要一份集中訓練的手條,這樣我跟嵐子也好幫你說話。”臨走前,鄧小劍再三叮囑著:“如果姚院長那邊不好說話,其他教授的手條也可以……”
“最後一個問題!”年輕的公費生舉起手,一臉真誠:“臨走前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快說!”鄧小劍長歎一口氣。
“我記得你之前說,有一段時間,原本的‘意誌’曾經被第一大學全校的學生們都認可過,對吧。”鄭清首先明確了問題的前提。
鄧小劍飛快的點著頭,示意他速度快點。
年輕的公費生頓時篤定了許多:“那就奇怪了……既然大家都認可了九有學院的‘意誌’,為什麼其他三所學院依舊存在?我的意思是,當年大家都認可的時候,九有學院為什麼不統一整個第一大學?”
藍袍巫師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沒看出,你還有腦子……終於問了一個稍微有點意思的問題。”鄧小劍的這個評價讓鄭清的嘴角抽了抽。
但他最終沒有開口,而是老老實實聽學長的回答。
“但不得不說,你還是有些年輕啊。”藍袍巫師晃著腦袋,搖搖頭,對於公費生的天真顯然有點擔憂:
“學無朋黨,帝王思想;學校沒院,千奇百怪……學生們認可了,並不代表學院也認可!這一點非常重要!”
“要知道,每座學院背後都代表了巫師聯盟中數十位大巫師的態度,代表了巫師世界不同派彆巫師的信念,代表了各自漫長深厚的底蘊與曆史……如果僅僅因為一些年輕人不成熟的想法,就把這些學院廢除,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一直以為大學是學生們的大學。”鄭清感到有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