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抬起頭,看見了十多米外站著的三位女巫與一條大蛇。
“這邊!”
男巫連蹦帶跳的揮舞著胳膊,試圖吸引女巫的注意力。
蔣玉忍俊不禁。
“你跳起來真像一頭蛤蟆。”李萌遠遠的喊道。
鄭清臉色頓時黑了下去。
“那也是一隻四條腿的成年蛤蟆!”年輕的公費生毫不客氣的回懟道:“不像某些蝌蚪,隻發育出兩條前腿,連尾巴都沒褪去。”
“你說誰是蝌蚪!”小女巫頓時瞪大眼睛。
“誰承認就說誰唄。”鄭清仰著腦袋,用鼻孔看著她。
“魂淡,去死!”李萌抬起小皮鞋,一腳踹向年輕的公費生:“昨天晚上青丘公館那件事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竟然還敢來捋老虎的胡子?!誰給你的膽子!”
“哦!!”鄭清拖著長長的聲調,一副恍然的大悟的表情,繼而雙手合十,臉上擠出誠懇的表情:“母老虎,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捋你的胡子了。”
小女巫呆了幾秒鐘,然後陰著臉跑到蔣玉身邊,開始在她的手袋裡翻找自己的法書。
蔣玉哭笑不得的的製止了小女巫的暴躁。
“你多大的人了,跟她這麼計較。”女巫嗔笑著瞪了男巫一眼。
“皮相年紀大了,但心還是少年……俗稱蒼老的少年。”鄭清嬉皮笑臉的回答道。
站在旁邊的劉菲菲與她的眼鏡蛇笑成了一團。
當然,對劉菲菲來說,所謂笑成一團,隻是一個誇張的形容;但是對那條眼鏡蛇來說,它真的笑成了一團。
鄭清瞅著眼鏡蛇把自己打成個死結球,大為稱讚。
“在入校專機上,我就覺得你這一手非常厲害!”他衝眼鏡蛇豎起大拇指。
“小龍是條蛇,能聽懂你說話嗎?蠢貨!”李萌沒有拿到自己的法書,隻能回過頭,氣鼓鼓的攻擊鄭清的每一個舉動。
“那我說蛇語不就行了?”鄭清聳聳肩,而後張口,裝模作樣的說道:“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不出意外,他這番舉動,連小女巫都糊弄不過去,更不要提眼鏡蛇了。
看著眼鏡蛇那副看傻子的模樣,鄭清卻忽然走神了。
他突然想起某個大雪天,某個湖畔,那個陪在他身邊,一起‘嘶嘶嘶’學蛇說話的女巫。
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些什麼啊。
不知道她會不會來。
年輕的公費生抬起頭,若有所思的看向校園所在的方向,驀然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