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衣袍都很淡薄,鄭清可以清晰的感觸到兩層織物下那清涼與豐盈。
他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僵硬。
蔣玉似乎也有些吃驚,走路的步伐變得笨拙起來。
蕭笑略感無語,雙手抱著腦袋,仰頭望天,踢踢踏踏著,無聊的跟在三人身後。
科爾瑪學姐仿佛完全沒有察覺到左右男女巫師的不自在。
她顯得極為放鬆,因為沒有了跟班,說話更少了幾分顧忌:
“其實要我說,用癩蛤蟆當獻祭物也不差,價格更便宜。但大家都說那樣缺少一種神秘感,顯得北區巫師很醜陋。”
“……許多時候,你必須學會妥協。在毫無用處與沒那麼有用之間做出選擇。我已經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用兔子當獻祭品了。”
“因為兔子是《巫師法典》規定的保護種類之一,”男巫語氣微弱的回答道:“隨意殺死兔子是犯罪行為。”
科爾瑪大笑著,用力拍了拍男巫的肩膀。
“你比看上去老實多了!”她如此評價道。
男巫對這個評價表示反對。
於是他換了一個話題:
“我聽人說,剛剛晉級的大巫師需要小心穩固境界,凝練真身。你現在這麼隨意在外麵溜達,真的好嗎?”
萬一被某個黑巫師偷襲呢?他在心底補充了一句。
“這是義身。”科爾瑪說著,把鄭清腦袋用力向自己勒了勒,調侃道:“難道你分辨不出真與假的區彆嗎?”
雖然觸及的豐盈感更強了,但不知為何,鄭清心底卻重重的鬆了口氣。原本僵硬的身子也舒緩了許多。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今天沒有從科爾瑪學姐身上感受到那天晚上見識過的‘大巫師的氣勢’。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敏銳的感覺到‘隔壁’的蔣玉也悄悄鬆了口氣。
沒有了這絲壓力,後麵的參觀就變得很愉快了。
與四季坊相比,泉客來的圩市規模要小許多——甚至比回字集還小。
三人繞著整個圩市走了一圈,倒是碰到不少熟人。
比如魔藥課的李教授、校工委的司湯達大叔、校醫院的貝拉夫人、還有dak對麵的鄰居,那位流浪吧的主人。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學生。
比如瑟普拉諾。
鄭清敢打賭,瑟普拉諾肯定是來跟魚人們談走私與非法交易的勾當。
因為這是為數不多,可以光明正大與魚人部落聊天的機會——瑟普拉諾幾乎已經被確認為血友會的下一任奧古斯都了,身邊環繞的巫師很明顯多了許多。
比較令鄭清感到意外的是張季信,他陪他哥哥一起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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