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e,no.3,堅持到最後的獵隊,才有機會迎接勝利的曙光!”
“現在!”
“歡呼吧!雀躍吧!去死吧!”
“把你們那淺薄而又鮮豔的欲望,肆無忌憚的釋放在這片虛幻與真實疊加在一起的世界中吧!”
“你們在幻夢境破碎的每一道靈光,都將成為無知生命成長的養分!”
“你們在賽場上灑下的每一滴鮮血,都會化作看台客人們歡呼的口水!”
“如果有人問這一切有什麼積極意義?”
“沒有!”
“死亡就是狩獵最大的意義!戰鬥就是狩獵唯一的真諦!”
“獵場上最後的聲音隻有八個字——”
“斷竹、續竹、飛土、逐肉!”
伴隨著木偶人聲嘶力竭的呐喊,鼓聲如疾風驟雨般應和,它把細長的手杖伸向台下,目光中充滿了鼓勵:“讓我們一齊高呼——”
大廳內的獵手們麵麵相覷,半晌,才斷斷續續有人喊出:“斷竹、續竹、飛土、逐肉!”
“聲音不夠響亮!”
木偶人大為惱火,似乎氣憤於年輕巫師們浪費它營造的氣氛,抬手打了個響指,急促的鼓點聲再次響起,然後它重複著之前的動作:“讓我們一齊高呼——”
“斷竹、續竹、飛土、逐肉!”
這一次,台下獵手們都非常配合的喊了起來。
木偶人滿意的點點頭,伸手一壓,背景音齊齊消失,整座大廳頓時陷入一片死寂,它微微鞠躬致謝,鄭清隱約聽到它如私語般的低喃:
“雖然我隻是個木偶,但我偶爾也會做夢”
白色的霧氣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須臾間便淹沒了鞠躬退場的木偶,淹沒了它腳下的主席台,以及主席台周圍四十七支獵隊的身影。
除了宥罪獵隊的七位獵手,鄭清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身影。
“警戒!”
宥罪獵隊的隊長大吼一聲,反手抽起掛在腰間的符槍,警惕的左右張望著;幾乎同時,宥罪七位獵手便占據了各自的位置,展開一道七芒星戰陣。
下一秒,霧氣顫抖,於迷霧中剖開一道狹長的甬道。
甬道儘頭,是一粒宛如細小光點般的出口。
鄭清深吸一口氣,抱著法書,拎著符槍,一馬當先走進甬道之中。蔣玉緊隨其後,然後是蕭笑、胖子、藍雀、迪倫。
張季信作為獵隊另一位主獵手,主動留在最後壓陣。
霧道儘頭,是一扇小門。
門後,是一片歡呼的世界。
鄭清抬起頭,四周高高的看台上,儘是一片片模糊的身影與鮮豔的旗幟。天空堆積著厚厚的雲層,看不到一絲陽光,腳下是乾燥的黃土,一腳踩下,便有一個深刻的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