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始’體內。
控製中樞所在的山洞廣場。
被吊起來的第一時間。
鄭清驚訝的發現自己並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想起來自己曾經說過要把某人‘吊起來打’的話,隻感覺十分古怪。
“……我可沒想著把你吊起來打。”
男生非常勉強的笑著,隻感覺嗓子眼兒有些發緊——如果邊緣一型有嗓子眼兒的話——他死死盯著祭台中央的女巫,試圖從她的表情中讀出些什麼:“雖然我說過把人吊起來打這樣的話,但都是開玩笑,從沒想過真的這麼做……”
現在情況很不對。
這是不需要思索就可以得出的結論。
問題在於,科爾瑪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隻看她那雙冰冷的眼神,鄭清腦海浮現的第一個詞就是老姚反複給他強調過的‘道化’那個詞,按照書上的說法,道化的巫師,會丟失人性,心智被‘無窮儘的真理’所充斥,與科爾瑪現在散發的那股生人勿近的氣息非常相似。
科爾瑪本人是知道道化這種可能性的,再加上她駕馭‘元始’前就一副隨時打算犧牲的心態,此刻被心魔所趁,可能性極大。
但如果科爾瑪道化了,她把他捆起來做什麼?總不該是發現了他身上的‘禁咒種子’,把他當成唐僧肉,打算稍後生吞活剝,補全元始的某些不足之處吧?
想到那些糟糕的可能,鄭清忍不住東拉西扯,希望通過女巫的反應來做出進一步判斷。
但站在祭壇中央的女巫卻恍若無覺,仿佛沒有聽到祭壇外那個尖銳刺耳的聲音,仍舊把雙手舉在眼前,仔細打量著上麵的每一道紋路。
隻有零星的幾條血色藤蔓,在邊緣一型左右遊弋不定,似乎在尋找哪裡捆的還不夠結實。其中一條徘徊在他的麵前,好像在猶豫要不要堵住那個黑窟窿。
“——不對!你不是科爾瑪!”男生掙紮著,突然大聲嚷嚷了起來。
那條徘徊在眼前的血色藤蔓驟然停了下來。
祭壇中央的女巫依舊閉著嘴,盯著雙手,一言不發,甚至一個額外的動作都沒有。
祭壇之外。
一個陌生的聲音卻清晰的回蕩在山洞廣場上空。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它的聲音有些機械,讓人分不清男女,卻能從它的語氣中聽出一絲好奇:“——若愚先生都沒看出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或者說,你從我身上感受到了什麼?”
正賣力掙紮的男生動作一僵,險些罵出聲。
他剛剛純屬口胡!
隻是想吸引女巫——不,台子上那家夥指不定是什麼東西——總之,他剛剛隻是想吸引它的注意力,卻沒想到對方如此誠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