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巫師們因為視線受阻,漸漸聒噪起來,隻有個彆天賦出眾的,透過霧氣看到一鱗半爪的畫麵,一個個或者震驚到無語,或者深感佩服,感歎某人果非常人。
如果說撩一個大族出身的女巫是能力,撩兩個是技巧,撩三個那就屬於天賦了,尤其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敢如此輕浮,已經不是‘膽大包天’‘天賦異稟’這些正常詞可以形容的了。
厘山之上。
各家長輩與客人們因為居高臨下,看的清清楚楚。
許多人表情古怪,眼珠子咕嚕咕嚕的,在青丘、塗山、乃至鐘山幾家的位置上轉來轉去,有那心思活絡的,已經開始暗暗下注,賭哪家老人會忍不住先動手,把那臭小子抓著丟進月牙湖裡喂烏賊。
“放手!”
塗山初九回過頭,咬牙切齒看向鄭清。
鄭清感覺微微膽寒,但因為擔心被反殺,他手底反而抓的愈發緊了一些,這也讓女巫臉色愈發白了幾分,鼻子忍不住又哼了一小聲。
勝負未分,鄭清自然不會中了對方的‘示弱計’,尤其塗山家是與青丘齊名的狐狸精家族,稍微心軟,可能攻守之勢就變了。
“現在收手還來得及。”鄭清乾咳一聲,重複了女巫之前說過的一句話,話一出口,他頓時覺得似乎哪裡不妥——眼下這個畫麵跟他之前想的似乎不太一樣,所以這句他原本想了很久用來打臉的漂亮話,現在聽來就有點詭異了。
停了停。
他換了女巫說過的另一句話“……不要這麼緊張,我不會把你吃掉的。”
說這句話,是因為他感覺自己手中的尾巴稍稍有些僵硬,手感沒有剛剛入手的時候那麼好了。他忍不住又捏了兩下,確認了一下自己的感覺沒錯。
塗山初九滿臉羞怒的瞪著他,一副擇人而噬的凶狠感覺。
“呀啊!”
女巫尖叫一聲,渾身魔力暴動,想要驅使半空中殘留的雷珠與火珠一起將他們兩個人淹沒,哪怕同歸於儘也沒關係。
真是分不清情況。
鄭清心底咕噥著,又用力捏了一把,想要提醒對方,她現在是俘虜,自己占據優勢地位,所以認輸的話應該她先說。
塗山初九再次悶哼一聲,暴起的魔力還未成勢,便鬆散成一片,連帶著半空中那些雷珠與火珠在落了一半後,也失去了方向,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飄。
“咳,請各位選手抓緊時間。”
演法台下,終於有裁判忍不住開口,提醒台上兩位年輕人適可而止。
鄭清頓時感到一絲緊迫,知道不能等這個倔強的小娘皮開口認輸了,隻看對方咬牙切齒的模樣,絕不像會認輸的樣子。
他深吸一口氣。
雙手以極快的速度交換了位置,腳下站了弓步,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然後左手為支點,右手向上用力一掄。
轟!
就像一頭狂奔的巨人抓起一株大樹砸在了小山上,又像是狂風掀起的巨狼惡狠狠砸在岸邊礁石,整座演法台似乎都被震的跳了一下。
不論湖邊還是山上。
所有人都傻了。
包括鄭清。
一掄之後,他也愣在了原地。
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全力以赴的時候,力氣竟然會這麼大!
s,不知道你們什麼表情,但我寫的時候,是一邊寫一邊傻笑的,謔謔謔謔謔謔謔……另外,本來到‘轟!’那個字的時候就夠兩千字了,但我還是忍不住多給你們寫了一百字(快誇快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