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現在的好朋友,跟你們一個學校的。”
粉袍女巫強調著兩人間的關係,大大方方的伸手,與男巫握了握,卻抓住不肯放“薇薇安·奧布萊恩,阿爾法學院三年級,久仰久仰,去年聖誕節月下舞會我就見到你跟玉玉跳舞了,但她可從沒說你們是這種關係……蘇議員知道你今天來上林苑嗎?”
又是一個讓人很難回答的問題。
鄭清很努力才抽回手,腦海裡頓時閃過辛胖子、琳達·巴恩斯、乃至普利策女士的模樣,覺得這位薇薇安小姐不去《貝塔鎮郵報》當記者實在是太可惜了。
但立刻,他就反應過來,對於像奧布萊恩這樣古老龐大的巫師家族,不可能允許嫡係子弟墮落到以八卦議論謀生的地步。
同時,奧布萊恩這個姓氏,也讓他下意識想起剛剛在演法台上‘收聽’到的某個提議,表情立刻變得古怪了幾分。
蔣玉立刻敏銳察覺到男巫表情的細微變化。
“有什麼問題嗎?”她若無其事的遞給他一塊手帕。
“啊?啊,不,沒,沒有。”
鄭清被她的敏銳嚇了一跳,連聲否認著,接過手帕,擦完額角的汗水後,又擦了擦手,才找到一個恰當的借口“我隻是剛剛想起來,迪倫也有奧布萊恩家族的血脈……但我記得,他那一部分是血族的,對吧,我是說,你的這位朋友……”
他的表述稍稍有些含糊,但意思卻表達的非常清楚。
誰都能看出來,這位薇薇安·奧布萊恩小姐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純血巫師,絕不是吸血鬼。
蔣玉看了薇薇安一眼。
粉袍女巫則挑了挑眉。
“你不知道嗎?”
她語氣帶了一絲驚訝“奧布萊恩家族很大的,不僅有巫師、血族的分支,還有僵屍跟幽靈……你不能指望一個存在上千年的巫師家族裡沒幾個異端,或者說,你不能指望一些快老死的家夥不去找其他延續生命的辦法。當然,也不排除家族不想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這種事情,時間稍微久遠一點兒的巫師家族都會有吧。”
說著,她瞄了一眼身旁的女巫。
蔣玉幅度很小的點了點頭,聲音也很小“唔,確實不少見,阿爾法的將君你認識吧?他是三葉草獵隊的隊長……某種意義上,他算我的堂親……隻不過我們兩家平素來往不多。”
將君是一個有僵屍血脈的男巫,作風相當酷烈,在第一次校獵會上就給鄭清留下過非常深刻的印象。
隻不過他從未想過鐘山蔣家會跟月下的僵屍一族有聯係。
但考慮到薇薇安剛剛的解釋,鄭清又感覺異常合理。
至於私下裡沒人議論這件事,其實也很好理解,就像他第一次與托馬斯見麵的時候,托馬斯提醒他的那句話——討論巫師的血脈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
畢竟誰也不知道上溯幾百年,家裡某位做實驗走火入魔的老祖宗會不會為了實驗結果而做出某些驚世駭俗的事情,要知道當年巫師界對實驗倫理的管理是非常寬鬆的。
一陣喧嘩與掌聲打斷了三位年輕巫師之間的交談。
抬起頭,鄭清這才注意到,接替自己登上演法台的是現任雷哲,天門張氏的張叔智。他寬袍大袖,捧著法書,形象翩翩,全無世人眼中張家子弟的刻板形象。
看到張叔智的同時,鄭清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他目光在湖畔左右掃描著,扯了扯蔣玉的袖子,語氣帶了一絲困惑“我剛剛才注意到……怎麼沒看到瑟普拉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