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連忙丟下手中的雞米花,與兩位同伴一起站起來。
他上一次來櫻花酒館是上周二的晚上,那天中午他剛剛與琳達·巴恩斯達成協議,所以晚上特意來拜訪北區大賢者,為金發女巫爭取了一次專訪機會。
從時間上看,他來的確實挺勤快。
“來啦……喝點兒什麼?”
年輕的助教同學殷勤的打著招呼,隻不過這句問候一出口,不僅科爾瑪愣了一下,便是蕭笑與辛胖子也齊齊側目,看上去頗為驚愕。鄭清頓時想起自己是在彆人的酒館裡,感到十分尷尬,掩飾般的舉起手中果汁,乾笑著,噸噸的全部灌進肚子裡。
果汁雖然清涼,卻喝的他渾身燥熱,即便沒有照鏡子,他也意識到自己臉色肯定一片通紅。
“我也來杯蘋果汁,謝謝。”
櫻花酒館的主人沒有為難鄭清,笑著招了招手,玻璃杯與果汁瓶一前一後,為女巫趨奉上一杯色如琥珀的飲料。
順便幫某人已經空掉的杯子續滿。
“上次專訪的報道我看了,寫的不錯。”科爾瑪看向旁邊的胖巫師,語氣輕快“是你寫的,還是巴恩斯小姐寫的?”
“我,我倆一塊兒寫的。”辛難得露出一絲扭捏。
女巫挑了挑眉毛,臉上露出一絲恍然“難怪文章最後發表在校報上……我原以為那篇專訪會被托馬斯拿走。”
她口中的托馬斯並不是助教團的那位,而是托馬斯·巴恩斯,琳達的伯父,同時也是貝塔鎮郵報的副總編。
這會兒,鄭清剛剛因為尷尬而過載的大腦已經漸漸恢複了思考能力,所以很容易想到了這層關係。
他摸了摸鼻子,端起杯子,潤了潤嘴唇,剛打算開口,便見科爾瑪從吧台下拿出一副塔羅牌,簡單洗了洗。
“還記得你上次來櫻花酒館,抽的那張牌嗎?”
她瞟了鄭清一眼,若有深意“我記得那天你剛剛學了摸臉占卜……然後就在我的酒吧裡摸了鼻子。”
鄭清愣了一下。
摸臉占卜裡,摸鼻子代表事情進行的很不順利,就像那天他在櫻花酒館抽出的那張塔羅牌,都不是什麼好兆頭的事情,所以他早早丟在腦後了。
“逆位高塔?”
男巫語氣雖然帶著一絲不確定,但心底卻飛快回憶起那天晚上的對話——逆位高塔可以被視為一種警告,它提醒我們要保持警惕,並準備好應對突發事件與可能的危機。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代表著一種緊張的氣氛。
原本他以為那張牌是在提醒他與流言有關的風險,但此時此刻,看著科爾瑪的眼睛,他才驀然醒悟——流言那種小事,不至於影響命運的紙牌,那天他在北區大賢者麵前抽到的逆位高塔,實際上是對兩個人的警告。
或者說,那張塔羅牌所揭示的,是那支在沉默森林裡喪命的北區巫師獵隊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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