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詩很興奮,對陶光明“快快。我們也搞個雙人的。”
陶光明挑了一輛後麵可以坐人,跨上去說“不行,必須我馱你,讓我們也找找戀愛時的感覺。”
季如詩甜笑著坐上去,摟緊了陶光明的腰“好。”
陶光明踩了幾步,就滿頭大汗。
車子在“哢哢哢”響。
他默默在心裡算了算季如詩的體重接近一百一十斤了,他自己也有一百七十多斤。
這個車載重好像是三百斤,應該沒事。
又踩了兩步,不行,實在踩不動了。
車沒壞,他要壞了。
季如詩問“怎麼了,太累了的話,就趕緊換,趁著還沒走遠。”
李文軍在遠處停下來,回頭望著他“你行嗎?”
男人能說不行嗎?!
陶光明咬牙說“沒事,我可以。”
然後艱難地又前進了兩米。
季如詩跳了下來,往回跑去推了一輛單人的車,然後輕巧地跳上走了。
陶光明很委屈,忙追上她“等等我呀。你怎麼不坐了。”
季如詩“等你追上他們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去了。”
河邊上種滿了大樟樹,一路綠樹成蔭,就算是炎炎夏日也不覺得曬。
河水嘩嘩,涼風掠過淺淺的河道從山穀裡吹來,帶來濕潤的青草香和山裡的花香,和著樟樹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李文軍和顧展顏都想起之前他們騎自行車去縣城裡的情形。
明明都過去十幾年了,卻仿佛就在昨天。
那時候顧展顏彆彆扭扭,對李文軍愛理不理,現在想想還挺有意思的。
楊守拙感歎說“這幾年發展工業,穗城的水係都臟了很多。再也難看到這麼清亮的河水了。還是這裡好。”
越是往後,大家越覺得李文軍當初對各個廠的環保設施近乎變態的嚴格要求多有先進性。
李文軍得意地回答“那是,這裡可是我的大本營。怎麼能壞了風水。”
本來綠道是可以上山的。可是現在山上在修兩個酒店,所以暫時封閉了。
大家到了山腳就往回走。
陶光明好不容易趕上了所有人,卻發現大家又往回走了,隻能七倒八歪地又跟上。
李文軍騎著騎著,忽然靠邊停下,牽著顧展顏從綠道的樓梯下去河邊了。
大家都停下來看,原來他讓人在河灘上鋪了野餐墊,準備了點心、水果和飲料。
“嘖。”唐兆年咂嘴,“跟著這撲街有一個好處,就是不用動腦子。他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絕對的享樂派。”
季青煙抿嘴笑“我以前還擔心他控製欲太強,展顏是被他控製了。結果展顏說,隻要進了家門,基本上是她說了算。隻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李文軍都不會反對。”
唐兆年哼了一聲“切,我覺得是這個撲街在外麵用腦過度,到家裡就不想動腦子了。”
孩子們歡呼著跑在河灘上跑來跑去,拿了幾個風箏在放。
李漱玉帶了個速寫板,坐在大石頭上畫風景和人物速寫。
時不時就有弟弟妹妹們哼哧哼哧爬上來鬨她一下,根本沒法安心畫。
李漱玉索性收起了畫板對李文軍說“爸,晚上在這裡支帳篷肯定很舒服。”
李文軍說“那可不行,有時候夜裡上麵水壩會放水,水深的時候能過大船,好危險。你們要想支帳篷可以在院子支,就是蚊蟲和老鼠會比較多。”
唐兆年譏笑李文軍“你的皮筏子呢?不是要漂到長江裡去嗎?”
李文軍咧嘴一笑“有沒有一種可能,皮筏子是從海裡到長江,再到‘文軍新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