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守拙在飛機上坐下來後問“你的主要目的是在伊斯坦布爾建療養區,順便發展醫藥業呢,還是主要為了發展醫藥業,才建療養區。”
總覺得自己又被李文軍套進去了,他有些不甘心。
李文軍笑了笑“何必那麼糾結。反正結果對我們都有利就行了。”
蘇曼總統還是那麼瘦,精神狀態卻跟上次截然不同,容光泛發,好像過了一年多還年輕了幾歲一樣。
男人果然還是要事業順利,有成就感,才能保持青春和活力。
蘇曼老遠就笑著起身迎接“哎呀,李先生真難請。”
李文軍說“不好意思,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需要處理的許多事情太多。”
蘇曼“哎呀,想必李先生也聽說了安卡拉市要擴建,擴建的方向剛好就在李先生買下的那一塊地周圍。所以,我請李先生專門來一趟,好商量看看怎麼處理才好。”
李文軍皺眉“當時蘇曼先生可不是這麼答應我的。這才多久……”
蘇曼當時答應李文軍,隻要他還在任上,買了土地的企業和個人對土地的所有權就有效。
蘇曼歎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也不想。”
李文軍似笑非笑地說“我看蘇曼先生是覺得我最好說話,所以才來找我吧。”
他就不信隻有他買了安卡拉周圍的地。
那些國家個個精得很,知道能買土耳其的地,不管通過企業還是個人,肯定能多買點就多買點。
畢竟這裡的地理位置那麼重要。
這些人都是柿子撿軟的捏。
蘇曼有點尷尬,抿嘴不說話。
李文軍也不出聲,垂眼坐著。
蘇曼好一會兒,才緩緩說“從我個人而言,確實是有些愧對李先生的。”
李文軍嘴角抽了抽我進來這麼久,你這才說了一句人話。
你這個總統都是我把你推上去的!
這才一年多,你就忘了?!!
李文軍就這麼坐著,似笑非笑望著他,不置一詞。
蘇曼有些慌。
李文軍要咬死不肯,他也沒有辦法。
畢竟那個新法規是他自己一手促成通過並頒布執行的。
他要是公然違背,一來有損於他個人信譽和政客的形象,其他買了地的外國企業和個人都不會再相信他;二來,也是有悖於他一直接受崇尚的西方契約,法治精神;第三,李文軍看著好欺負,其實身份複雜,手段又多。他不能也不敢來硬的。
蘇曼又說“李先生隻要肯把那塊地讓出來,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一定滿足。”
李文軍垂下眼,像是在思考,用手指不徐不疾的輕輕點著扶手。
蘇曼有些緊張,乾乾吞咽了一下。
麵對這個比他小將近四十歲,又沒有政治或軍方背景的男人,他總沒來由的覺得心虛和膽怯。
安卡拉擴建,肯定不止擴建李文軍那塊地那麼一點大。
可是要往那個方向擴建,就必須經過李文軍的土地。
所以他一定要說服李文軍,不然以後修路修橋,都要李文軍點頭。
李文軍漫天要價,或是抵死不肯,那他豈不是更被動?
安卡拉城市擴建豈不是成了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