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滔滔不絕,說得頭頭是道。
連主廚都跑出來看是哪位美食家來了。
結果一看是個孩子,有些哭笑不得。
季如詩說“我們以後時不時來吃吃齋也挺好的。”
陶光明一看賬單整整二百八十塊。
嘖嘖嘖,這個齋菜也沒比葷菜便宜啊。食堂裡一份葷菜才兩塊。
陶光明下午去爬山。
陶然和季如詩摘了一大捧梔子花回來。
晚上吃完飯,就是在道觀和佛堂裡麵逛,聽琴看書,下棋喝茶,閒逛賞花和擼貓。
腦子裡什麼也不想。
雖然他們的彆墅小區也很安靜,可是多少還是能聽見遠處的噪音。
這裡的靜才是真正的安靜,天黑後也是真正的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躺下聽著山裡夜鳥的叫聲和輕輕的風聲,還沒來得及想什麼就已經陷入了甜美的睡夢中。
早上陶光明是被窗戶邊的鳥叫聲吵醒的。
季如詩說“好久沒睡這麼好了。也很久沒有這麼平靜過了。”
陶光明迷迷糊糊“嗯。”
季如詩靠過來依偎在他懷裡,慵懶地說“要不我們再住一晚吧。反正是周末。自己花錢也無所謂。反正賺了錢就是來享受的。”
陶光明一下就清醒了嘶,忽然覺得臉好疼。
幾天前,我才胸有成竹地跟那混蛋說絕對不會自己花錢來住……
想說不好,我不想被李文軍打臉。
可是季如詩都開口了,我實在是不忍心拒絕。
關鍵這並不是什麼大事。
他猶豫了一下,說“隻帶了一天的衣服。”
季如詩“昨天入住的時候前台給我的免費服務清單裡就有清洗烘乾衣服。現在拿過去,下午就能拿到乾淨的,不妨礙換衣服洗澡。實在不行叫阿姨送幾天的衣服上來。”
陶光明不敢再找借口,隻能艱難地說“行。”
吃過早飯,續了房,一家四口坐在懸崖邊的茶室喝茶。
酒店送了些精致的中式點心來,有碧綠的艾葉糕,粉紅的桃花凍,鮮黃的綠豆糕。
季如詩笑“這個點心真好看,讓我這個快四十的女人都動了少女心呢。”
陶然探頭過來“爸爸,再住一晚吧。明早回去上學就行。反正下山也就十幾分鐘。”
陶光明哭笑不得“好吧。”
反正他已經做好了回去被李文軍洗刷的心理準備。
多住一晚也是住,多住兩晚也是住。
三晚住完,其實陶然還想賴在這裡,因為隻有在這裡季如詩不會念叨她學習的事情。
可是季如詩說該回去上班上課了。
一家人戀戀不舍下了山。
陶光明一整天坐立不安,最後決定去“自首”。
看李文軍辦公室沒人,他進去坐下,對李文軍說“來吧,儘情地嘲笑我吧。”
李文軍從一大堆文件裡抬起頭,挑眉問“嗯?!你又被季總罰跪搓衣板了麼?”
陶光明臉都憋紅了,硬生生擠出兩個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