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資格嫌棄誰,誰也不要去笑話誰。
再說,現在他被主任翻牌子了,正式開啟他瘋狂搞錢的路子。
以後,這些人都會成為他的馬仔或者顧客。
現在怎麼對他都無所謂!
李文軍從山上回來,發現顧展顏抱著點點在門外來來回回的踱步,往這邊張望,明顯是在等他。
他有些意外,忙快步朝她走去,睡得香甜的點點接了過來,小聲問:“怎麼不去睡?”
顧展顏垂眼:“沒什麼……”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知道李文軍隻是去幫忙找人,卻總有一種他會一去不返的感覺,惶恐忐忑,坐立不安。
李文軍回頭看了看聽見聲音出來的李長明和劉翠紅一眼。
他們忙招手示意他回去睡。
李文軍抱著點點往回走。
顧展顏跟著他。
此時烏雲散淨,月光如水一般傾瀉在地上,把李文軍的影子拉得長長。
顧展顏皺眉看著李文軍的背影:她一直以為他對於她可有可無,今天才發現,原來自己這麼依賴他。
他在,家裡那根支持大梁的柱子還在。他要是消失不見……
李文軍忽然回頭:“放心,我不會走。”
顧展顏被戳中了心事,偏開頭。
李文軍停下來,等她走到身邊才說:“我不會走。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再離開你,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走了。”
顧展顏冷冷地問:“怎麼,不覺得我下賤了?我可是趁你喝醉跟你上床的女人。”
李文軍認真看著她:“我們兩個的脾氣其實很像,你沒發現嗎?一樣的傲氣,就算被冤枉了,也不屑於為自己辯解。”
所以才針尖對麥芒,做了兩年夫妻都沒能緩和關係。
顧展顏一愣,望著他。
李文軍輕歎了一口氣:“我之前是懷疑你在陷害我,畢竟那天晚上我自己醉得不省人事,是不可能拖著你進房間的。可是經過兩年的相處,我發現你太傲氣,壓根就不屑於用這種手段。所以,那件事,很有可能我們都是受害者,你也被人灌醉了送到那個房間。”
顧展顏鼻子一酸。
她一個大姑娘家,從十裡洋場繁華都市剛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山溝裡就忽然就被人給‘辦了’,驚恐害怕傷心無處到了極點,卻沒有人體諒她安慰她,還都罵她手段下賤。
她好委屈,想過一死了之。
隻是出發前,媽媽對她說過,不管多難,都一定要咬牙堅持到回城。所以,她把所有眼淚吞進了肚子裡,偽裝成無所謂,誰也傷害不到她的堅強模樣。
如果麵前站著的是她朋友和親人。
她會抱著那人放聲大哭。
可惜,現在說這個話的是害她淪落到這個地步的“罪魁禍首”李文軍。
顧展顏嘴角浮上一絲譏笑:“軍少,不要自欺欺人了。我對你沒什麼感情,隻為了能去學校當老師不用下井受苦,才跟你結婚。”
李文軍咧嘴一笑:“能去學校這事你確實是該謝謝爸爸,要不是我爸去靜坐,我媽一哭二鬨三上吊,你連試課的機會都不會有。”
他居然還覺得自己是她的恩人。
怒氣湧上心頭,顧展顏咬著唇,冷冷地點頭:“是,所以我很感激二老。若不是看在他們的麵子上,我早離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