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裝廠左等右等,等不到王小蘭的設計,又打電話來催促:“王小蘭同誌啊,我們趕著用設計稿生產,你能幫我們定一個交稿時間嗎?”
王小蘭含含糊糊:“現在礦裡周年慶,我是骨乾,實在沒空。等七月中旬周年慶結束再說吧。”
同一個辦公室裡的人聽了,暗罵:骨乾個屁,她除了獻花和打籃球,再沒彆的工作。籃球還一場就被淘汰了。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服裝廠一聽,也不好再催促了:“啊,這樣啊,那麻煩你七月下旬一定要交稿給我們。這樣我們就可以趕在月底生產,八月賣出去。不然夏季都過完了。”
王小蘭:“好好好。”
服裝廠:“一定啊,拜托了。”
王小蘭:“知道了,放心吧,到時候一定給你。”
服裝廠:“一定啊。”
半決賽井下隊跟技校隊打的時候,場麵更加慘不忍睹。
李文軍這一次才真正見識了井下隊的恐怖。
因為是對技校隊,井下隊上場就直接放開了打,壓根沒有之前對醫院隊的小心翼翼,生怕碰了摔了的感覺。
沒有死角,井下隊的每個主力都像是推土機,球到了手裡跟黏住了一樣,穩穩推進籃下。
對手的各種攔截都跟垂死掙紮或者小孩撓癢癢一樣毫無作用。
籃板說搶就搶,基本到不了技校的手裡。技校發球以後,半途被劫走也是常有的。
最後技校以36分的差距輸了,領隊硬是挺到下了場才哭出聲。
李文軍看得神情嚴肅,全程沉默。
他想象成自己打沉浸式實景遊戲,他就是技校的隊員之一,好模擬自己在相同的位置的時候,要怎麼樣應對。
結果發現,即便是他應對李文勇,想要取勝也難。
井下隊毫無懸念的以大比分獲勝。
散場的時候,觀眾意猶未儘,一邊走一邊議論。
“真精彩,井下隊太牛了,今天的場麵就像屠宰場和狼群圍獵一樣刺激,對手簡直是沒有還手之力。”
“現在有看頭了哦。李文軍和李文勇這兩兄弟,鐵定要在決賽中碰麵了。”“去年半決賽,這兩兄弟碰麵的時候,差一點打起來。維修隊當時輸得很慘哦。”
“嗨,井下隊本來就厲害。維修隊去年那麼散,哪裡是一個隊,簡直就是四個人加一個人在打,亂打一氣。”
“誒,今年不同了哦,今年維修隊在李文軍的帶領下,實力簡直就是有了個質的飛躍。我都覺得李文軍像是換了個魂魄的感覺一樣。其他人更是中了他的咒語一樣,全部都心甘情願聽他指揮。”
“這就是錢的作用吧。是不是李文軍許諾贏了的話,每人給他們獎金。”
“我聽說沒有哦。就是靠技術和人品哦。”
“嘶,這樣啊。那真是想不明白了……”
“嗬嗬,所以啊,看這一次是弟弟乾掉哥哥,還是哥哥壓住弟弟。”
“到時候,可能是男子群毆,邊打邊毆,邊毆邊打。”
“礦裡可能也是考慮這一點,所以才把男子籃球決賽推遲了呢?”
“越是推遲,我越想看啊。這兩兄弟要是乾起來,簡直不要太刺激。”
“那是,一年才有一次這樣的熱鬨看。擦亮眼睛好好等著吧。”
李文軍在後麵聽得哭笑不得。本來是文明人的體育競技,硬生生被這些人傳得像角鬥士的生死決鬥一樣。
女子籃球半決賽,子校隊輕鬆乾掉了井下隊,進軍決賽。
畢竟,彆的隊挑不出顧展顏這樣不打架,光打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