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隻能說:“我哥的大舅子會開車。”
陶光明一臉懷疑:“你說的是柳冬生那個廢物嗎?他會開車?!!”
李文軍:“是,他是運輸隊的司機。”
這個年代想考個駕照,光會開車還不行,還得學修車,然後掛靠在單位,跟著老司機學個兩年,先取得實習證才能拿駕照,比後來要麻煩多了。
所以會開車不一定有駕照。
有駕照的一定會開車。
不像後來,有駕照的也未必會開車。
陶光明能理解,想了想說:“行吧,等下開出縣城讓你開。這裡行人多騎自行車的人也多,不太好開。”
李文軍也不勉強,坐上了副駕駛座。
等到了人少的地方,陶光明靠邊停下:“來下來,讓你開,我也坐坐彆人開的車,不然每天都是我當司機,累死了。你彆開太快了,這車馬力比較大,油門鬆。”
李文軍坐上了駕駛座,踩離合、掛擋、打左轉向燈,按喇叭,鬆開手刹,鬆離合器,一頓操作如行雲流水,車子就穩穩地開出去了。
陶光明這才放下心來:“誒,還彆說,你開得真不賴,比我還熟練。我剛開這車的時候,一啟動就死火。”
李文軍咧了咧嘴說:“你離合鬆太快,這種老式吉普車就這樣。你要試著來,慢慢就好了。”
他有一段時間喜歡開著他的大悍馬去戈壁灘上跑,在荒無人煙的地方,看著狼群和野兔在遠處出沒,反而沒有那種孤獨得想死的感覺。
陶光明枕著胳膊愜意地躺著:“想不到,柳冬生那個廢物還能把你教會了。以後我們一起出來,就都讓你開車吧。”
李文軍:“跟你說,那個墨玉玉料的事情,你暫時不要告訴姐姐。”
陶光明說:“知道。我姐從來不問我這些。”
李文軍問:“什麼時候幫我弄輛車,二手也行。”
陶光明閉上眼:“你又做夢了,一輛桑塔納得八萬塊,你有那錢乾啥不好。要買這個,不值得。”
李文軍點頭:“是不值得,所以我說弄輛二手的吉普車就行。就方便我上城裡拉拉東西,送送貨。你說我騎單車,玉料從包裡顛出來一塊,幾百塊就沒了,多不劃算。”
陶光明睜開眼,一副努力思索的模樣:“確實。你讓我想想.....養豬場運豬的拖拉機你要嗎?那個我可以隨時弄來。”
李文軍氣笑了:“滾。我開拖拉機,你讓我愛人坐哪?讓點點坐哪兒,坐豬坐的地方嗎?”
陶光明嘴角抽了抽:“也是,那我再想想。有點難啊……我這台都是軍隊淘汰下來的。”
李文軍知道他等於是答應了,又問:“你跟季團長怎麼樣了?”
陶光明歎了一口氣:“就那樣唄。她身邊的帥小夥太多了,而且你那對講機質量太好,總也不壞,我找不到借口約她。”
李文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不會找彆的借口啊。大男人還能讓尿憋死?”
陶光明哼了一聲:“沒辦法,我是老實人。誰像你啊,一肚子花花腸子。”
路過河灘,李文軍看見河灘上風光秀麗,涼風習習,腦子裡閃過一個想法,問陶光明:“你會釣魚嗎?”
陶光明:“不會。”
李文軍搖頭:“那算了。”
陶光明挑眉:“你倒是把話說完啊。故意吊我胃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