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在農貿市場的辦公室裡等了快一個小時,有點不耐煩了。
要不是季如詩這會在上班,他實在閒得無聊,才不會在這裡等李文軍那個混蛋這麼久。
陶光明百無聊賴,拿出最近孫老頭畫的圖樣,怎麼看怎麼覺得不滿意。
不知道他是最近去港城看得多了,眼光提高了,還是硬生生被李文軍這小子給拔高了品味,現在對孫老頭的設計總覺得一般般,沒有最開始驚豔,也沒有覺得多不好。
按照李文軍的說法,就是不過不失。
果然還是沒有人能替代李文軍…….
能讓這家夥甩開所有人,遠遠領先的唯一資本,就是他的腦子。
李文軍的腦子簡直就是個寶庫,隨時可以取出解決各種問題的方法,而這些問題包括了關於怎麼用最快的速度賺最多的錢和怎麼保證一直都能這麼賺錢。
好比他的對講機和服裝設計,李文軍現在基本不用怎麼費勁,這兩個點就會源源不斷的為他賺大量的錢。
再好比縣一中工程,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李文軍會賠錢,結果他還賺了。賺了幾乎總投資的百分之三十以上。
其實陶光明出於好奇,悄悄去查過李文軍的賬戶。
結果裡麵的數字,對於他來說,都已經是天文數字。
更彆人說對於普通人。
而且像李文軍這樣的人,絕對會遵從“狡兔三窟”或者說“不把所有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的原則,不會把所有的錢都存在了這一個賬戶上。
所以,李文軍實際已經擁有的資本已經遠遠超出了陶光明的想象。
“嘩,卡卡卡。”
這是吉普車開進來,停住,手刹被拉上的聲音。
李文軍來了。
陶光明坐直,臉上已經不由自主洋溢起微笑來。
李文軍進來,看見陶光明,一愣。
陶光明保持著微笑:“怎麼,你害怕什麼,進來啊。”
李文軍嘴角抽了抽:“我現在明白猴子為什麼總說我看著他的眼神像他奶奶了。你剛才看我那個眼神,就挺慈祥的。”
陶光明被氣笑了:“滾,誰慈祥了。”
李文軍坐下,長腿一翹擱在茶幾上。
這也是陶光明喜歡李文軍的原因之一。
就算是李文軍已經知道了他家的背景,在沒有人的時候,該怎麼對他,還怎麼對他,沒有半點拘謹。
不像有些軟骨頭,對他又怕又敬,恨不得弄個神龕,把他供起來。
讓他頓時覺得索然無味,失去了跟這些人交往的念頭。
他為了擺脫這種惱人的束縛,才故意跟和他的世界截然不同,絕對不會有交界的人稱兄道弟,把自己弄得像個小痞子。
他又不喜歡跟自己同一個世界的人交往。那些人太拿腔拿調,太喜歡用鼻孔看人。
直到遇見李文軍,他才知道,原來這兩件事並不矛盾。
這個世界就是有人能找到平衡點。
既能跟他稱兄道弟誠心以待,又能尊重他的出身淡然處之。
雖然到現在為止,他隻遇見過李文軍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