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抿嘴:“我特麼就不該跟你講,你壓根就不會安慰我,隻會笑我。”
李文軍見他惱了,又笑:“好了,不逗你了。婚姻是人生的大事。結婚前和結婚後,人的生活變化太大了。所以不管是誰都會害怕的。再說,你現在跟季團長算是定下來了,所以沒有之前的患得患失,緊張無措,就好像對她沒有那麼在意了一樣。其實不是你不喜歡了。而是從洶湧大海變成了細水長流。你們可是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天天這麼洶湧激蕩,心臟和身體也受不了啊。對吧。”
陶光明沉思了一下:“也是。”
李文軍說:“你說說,你還想不想她給你個漂亮的女兒。”
陶光明點頭:“想。”
李文軍:“那不就對了。這世上那麼多女人,沒見你想跟彆人生孩子。”
陶光明傻笑:“嘿嘿,也是。”
他一拍座椅的扶手:“好,說正事。”
他轉身打開保險櫃,拿了兩塊雕好的小擺件出來放在桌上,衝它們抬了抬下巴:“就這兩個。”
這兩個都比巴掌小一點,比較薄,成色也屬於中等。
李文軍挨個拿起來看了看。他記得這兩塊,是他去市裡之前給陶光明的,若是拿出去賣。好一點那個也就值三百,小的那個也就值個兩百。
這個價值送給蔡廠長和齊科長剛剛好,值錢,又不會太驚人。
原料當時他是按照一個八十,一個五十賣給陶光明的。算上人工費兩個一起也就一百五衝頂了。
李文軍拿了十五張“大團結”出來,放在桌上。
陶光明也不說啥,直接把錢收起來了。
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你拿去送誰,不能說嗎?”
李文軍笑:“等我辦成了事,再告訴你。”
蔡廠長那邊還好。
齊科長這裡,他也沒有把握。
說不定東西送不出去呢。
他要是現在就告訴陶光明,陶光明一生氣,說不定直接找人把齊科長罵一頓,就什麼也乾不成了。
陶光明哼了一聲:“叱,還搞得這麼神秘,莫非你到時候能變個花兒出來。”
李文軍點頭:“你就等我給你變出花兒來。”
陶光明揮手:“走,跟我吃飯去。我懶得跟你扯了。我們都好多天沒一起吃過飯了。”
李文軍笑了笑:“是好多天了。”他和陶光明的關係現在有點奇怪,像兄弟,許多天不見會想念,可是見了麵又相互嫌棄,說不了幾句和氣話。
陶光明拿起車鑰匙,得意洋洋地晃著手裡的鑰匙,對李文軍一抬下巴:“開我的車去,讓你感受一下坐有空調的車,是什麼感覺。”
李文軍在心裡笑不活了。有空調?他連有冰箱,有電視,有床,有酒櫃的車,飛機和遊艇都坐過,會稀罕一個二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