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這才反應過來,臉皺成一團:“胡說八道什麼。我是那種隨便的人嗎?”
李文軍:“嗯,你隨便起來不是人。”
陶光明氣笑了:“什麼跟什麼?!我請你去吃西餐,吃鵝肝!鵝肝!一塊就有半斤重的大鵝肝!!你特麼做什麼美夢呢。”
李文軍歎氣:“那你就直接說吃鵝肝,吃法國菜嘛…….非要形容得這麼猥瑣,我不得不往奇怪的方麵想。”
畢竟是五星級大酒店,裡麵竟然有西餐。
西餐廳裡的服務員穿的工裝是李文軍設計的黑色套裝。配白色襯衣和領結,略帶一點燕尾服的感覺,又沒有那麼誇張。
餐廳裡給李文軍和陶光明安排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在窗邊,剛好對著市裡唯一的公園。
李文軍一看菜單,雖然公選品種少得可憐,可是真是足夠開洋葷了。想想他重生回來幾個月,都沒吃過這些,今天竟然能吃到,真是太幸福了。
“下次帶點點和顧老師來試試看。”他自言自語,然後點了芝士焗蝸牛,香煎鵝肝,烤吐司配黃油,凱撒沙拉,還有五分熟的牛排,特彆要求要黑椒醬,不要蘑菇醬。湯要羅宋湯。另外還要白葡萄酒配前菜,紅葡萄酒配主菜。最後上一杯美式咖啡。
陶光明聽得一愣一愣的,問李文軍:“你不是第一次來吧?以前來過?”
李文軍點頭:“算是吧。”重生前每次回來本市都是住在這裡,這個餐廳,他太熟悉了。雖然換了大廚,不過煎鵝肝一直是招牌菜。他每次來了必點。
陶光明嘀咕:“我怎麼覺得你在瞎點。看我的。”
然後他故作深沉地看了一圈菜單,沉思了半天,然後一本正經地對一直耐心等著的服務員說:“跟他一樣。”合上菜單。
服務員好不容易才忍住沒翻白眼,說:“請稍等。”拿了菜單走了。
李文軍快笑死了:“你真厲害。”
陶光明眯眼:“你特麼把菜單上有的全點了,我還能要什麼?隻能跟你一樣了。難道我還全部重新說一遍。”
李文軍忍住笑,一本正經地說:“我就喜歡你這一點。裝樣子都比彆人裝的更像些。”
陶光明氣笑了,翻白眼:“滾。”
服務員拿了菜單回到櫃台,對經理說:“又來了兩個裝樣子的,還白葡萄酒、紅葡萄酒各要一瓶。”
經理沒說彆的,隻說:“好好服務,不要多說話。”
服務員不知道經理為什麼這樣,暗暗撇了撇嘴,取了一瓶白葡萄酒,一瓶紅葡萄酒和四個葡萄酒杯上來。
李文軍拿起酒瓶一看就笑了:“想不到,這裡還有這種好東西。雖然我戒酒了,今天為了這兩瓶酒,還是要破破例。”
陶光明說:“其實這兩瓶酒是季如詩家準備的。今天我特地叫你來試試。你說說看,這是什麼酒?”
李文軍恍然大悟:“難怪。我說嘛,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東西,是季家準備的就很正常了。白葡萄酒是滴金,紅葡萄酒是1970年拉圖酒莊的。雖然都不算是頂級葡萄酒,卻也夠得上是好酒了。”
陶光明微微挑眉:“誒?我說,你還真的認識啊。季如詩說,彆的酒,你可能不會喝,這兩種你肯定要喝的。我還說你是個文盲,哪裡知道這種外國酒的好壞。結果我這麼快就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