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你真是……”
陶光明飛快地說完就掛了:“明天中午11點,縣裡大飯店不見不散。記得帶點點來。”
李文軍麵無表情套上他的“助攻專用服裝”,那件半新的白襯衣。
顧展顏給點點換好衣服,轉頭看見李文軍那副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不至於,不至於。不就不讓你穿好看的衣服嗎?”
李文軍歎氣:“我並不介意穿樸素點,畢竟人長得帥,穿什麼都好看。可是陶光明那小子每次都要我穿這件,那種感覺就像是不討厭臭豆腐的人被逼著每天吃臭豆腐。不討厭也變得討厭了。”
顧展顏認真想了想:“這確實是他的心魔。”
李文軍望著鏡子中的自言自語:“重病下猛藥。我就不信我還治不了你了。”
他把已經扣好的白襯衣又解開,從衣櫃裡挑了一件淺藍色poo衫穿上。
顧展顏換上衣服轉頭一看李文軍換了一件衣服有些驚訝。
李文軍摟著她一笑:“不能總慣著他。”
李文軍下車時,陶光明他們已經到了。
陶光明一見他穿得那麼帥氣清爽,簡直帥炸一條街,立刻瞪著他。
李文軍當沒看見,淡定朝他揚了揚手。
陶光明在心裡罵開了:“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他緊張得不得了,從進門到入座,都時不時瞥一眼季如詩,看季如詩的表現。
季如詩跟李文軍打過招呼之後就忙著跟顧展顏和點點說話去了。
陶光明緊繃的身子才慢慢放鬆下來。
李文軍暗暗好笑:這“猛藥”效果還不錯。
季如詩拿出一個小的鑲鑽發卡給點點彆上:“哎呀,我家點點真是太可愛了。”
顧展顏柔聲說:“你彆總給她買這麼貴的東西,會把她慣壞的。”
季如詩笑:“富養女兒窮養兒。就是要慣著,不然以後,男人隨便送她點什麼,對她好點,她就跟人跑了。”
顧展顏抿嘴笑,沒說什麼了。其實她是認同這一點的。畢竟她和季如詩都是被富養出來的女兒。
這邊,陶光明這會兒已經完全恢複常態了,玩著手裡的筷子托,看著點點她們三個,笑眯眯地對李文軍說:“昨天下午,市鋼鐵廠的銷售科科長被調離了崗位,去車間煉鋼去了。”
李文軍微微挑眉:“你又知道了?”
陶光明歎氣:“我本來也不知道。誰叫那家夥自己來送死,竟然拿著東西來櫃台上詢價。售貨員不敢回他,知道我在市裡,就把我請過去了。那混蛋支支吾吾的,還是被我套出來了,嗬嗬......”
李文軍垂眼,把玩著手裡的杯子,淡淡地說:“人家來詢個價,你也要擺弄人家。”
陶光明說:“他來詢價沒什麼,可是他那塊石頭,連個盒子都沒有,可見送他石頭的人,心不甘情不願,不想浪費個盒子。”
自己手裡出去的東西,陶光明自然是認識。他的東西,即便是最便宜的也有個漂亮的盒子裝著。
那天他給李文軍的時候也是裝得好好的,李文軍都帶去了,卻不一起送給齊科長……
他太了解李文軍了,真被弄得不舒服了,表麵看不出任何情緒,細節上還是會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