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皺眉:“不太好吧。我是要結婚的人。李文軍是已經結婚了的人。你一個未婚女同誌還是避嫌一下比較好。學校裡那麼多未婚女同誌和男同誌,肯定有人願意陪你。”
譚鳳嬌哪裡是想跑步,還不就是衝著李文軍去的。他既然知道,就更不可能答應了。
彆說李文軍是他兄弟,他不能給李文軍惹麻煩。就算看季如詩的麵子,他也不能給顧展顏添堵。
譚鳳嬌充耳不聞,點頭:“就這麼說定了,明早我跟你們一起。”
陶光明急了,在譚鳳嬌身後一連聲地叫:“誒,誒?我可沒答應你。”
譚鳳嬌卻像是沒聽見,徑直去了。
陶光明自言自語:“媽的,這女人真的跟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李文軍,你也太特麼招蜂引蝶了,搞得我都好頭痛。”
他一邊走一邊琢磨這件事,發現自己又回到李長明他們家了。
李文勇正好出來,一見陶光明就挑眉問:“怎麼又回來了?忘拿東西了?”
陶光明歎氣:“唉,不是,我是被蜜蜂纏上了。”
他也不知道跟誰說好,索性跟李文勇把前前後後的事講了一遍。
包括譚鳳嬌跟蹤李文軍,還到處打聽李文軍的情況。
李文勇越聽眉毛擰得越緊。
其實李文軍最近才跟他,把陶光明那晚上忽然帶著季如詩來家裡的事情講清楚了。
就連李文勇都聽了一身冒冷汗:沒想到會有這種變態,得不到的人就要動刀子毀滅。
現在聽說有女人纏著李文軍,而且還是有點來頭的人,他立刻就警惕起來了。
他們倒是不怕事,不過也不想多事。
防著點總沒錯。
陶光明兩手一攤:“你說惱火不惱火。我都說了不行了,她壓根不理我。再說,路也不是我們家的,人家要跑步,我也不能不讓。而且,她跟著我們,我們不理她,萬一她出點事,我們還不好交代了。”
李文勇垂眼想了想,回答:“沒事。明天早上我們球隊十個人一起跑,把她隔開,看她還能作什麼妖。再說,我們球隊還有好幾個光棍,不是剛好嗎?一並把終身大事解決了。還有人能看著她,不讓她有危險。”
陶光明一聽,連連點頭:“這個好,這個好。還是勇哥有辦法。”
李文軍渾然不覺他們的這些小動作,隻好奇他昨天派下去的任務做得怎麼樣了。
結果,他還沒走進電子廠,就看見錢多福興奮地站在鉗工組門口衝他直擺手:“來來來。軍少,上這來。”
李文軍知道,他們按照他說的法子,已經弄成了薄壁不鏽鋼管了。
他忙走過去。
趙學亮和錢多福帶著焊工組和鉗工組的人圍著那根管子,就好像圍著一個什麼寶貝一樣。
這兩個班組之前老是相互嘲笑,看對方不順眼。
鉗工組說焊工組:“除了煽風點火不會彆的。做出來的東西可難看,全是有縫有疤痕的殘次品。”
焊工組說鉗工組:“敲敲打打也沒見做出個完整的東西來,淨做零件了。”
想想這好像還是第一次鉗工組跟焊工組親密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