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說:“我姐沒直接拒絕。”
李文軍想了想,問:“慧姐是有彆的打算嗎?”
他不覺得陶光慧會是個任人欺負的人。
陶光明苦惱地揉了一下頭發:“這才是讓我惱火的地方。我壓根不知道她想乾什麼。而且我爸媽也不反對。”
這個年代幾乎沒有人離婚,好不好都是要綁在一起一輩子。不然提出離婚那一個,一輩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既然要繼續做夫妻,那當然是讓他回來好些。一直兩地分居也不是辦法。
難道陶路遙夫婦也是這麼想的?
李文軍問:“你是想我跟慧姐談談?”
其實這種事,他這個外人,還真不好插手。
不過陶光明也不會無緣無故跟他說。
果然,陶光明回答:“是,你跟我姐聊聊。我感覺有些事,她更願意跟你說。可能因為你不是家裡人,她反而不用顧及那麼多。”
李文軍想了想:“行,反正我也好多天沒去百貨商店了。今天都來了,我去走走,順便跟慧姐聊聊。”
陶光明點了點頭,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接通了後說:“打雷,你幫我查個事。”
然後他把李文軍剛才跟他講的礦區荒地的事情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譚打雷在那邊說:“行,我去查。”
然後掛了。
李文軍笑了一聲:“原來你的消息來源就是他啊。”
陶光明翻了個白眼:“切,怎麼可能。不過這件事,還隻有他去查最合適。”
李文軍挑眉問:“為什麼?”
陶光明神秘一笑:“他姓譚啊。為什麼叫打雷。因為是生的那天打雷。這裡什麼地方打雷最多,那不就是黃鐵礦區附近嗎?譚打雷爺爺輩就住在黃鐵礦區附近的村裡。到他爸媽這一代才進縣城。”
李文軍恍然大悟,黃鐵礦區周圍的村子十個有四五個都姓譚,譚打雷家是那邊的也不奇怪。
隻不過這個縣裡姓譚的占了至少百分之二十,所以一開始知道他叫譚打雷,李文軍也沒往那方麵想。
李文軍看了看表:“也不早了,我先去百貨公司吧。不然慧姐又要以為我是去蹭飯的了。”
陶光明點頭:“行,我送你下去。”
兩個人下了樓,看到黑條的口水流了一地,那塊肉乾卻沒有動。
阿姨說:“哎呀,不管我怎麼說,這條狗死活不吃肉乾,光看著肉乾流口水。”
李文軍哭笑不得,忙對黑條說:“吃吧。不好意思,忘跟你說了。”
黑條一口就把肉乾咬在嘴裡,然後吞了,吧唧了一下嘴巴,一副意猶未儘的樣子。
陶光明歎息:“他還真是挺精的。你不在它就不敢吃。”
李文軍歎息:“它沒來過這裡,又在屋子裡,它怕自己闖禍。”平時它翻垃圾箱什麼的,可沒這麼講究,主要還是怕給李文軍丟臉。
李文軍把車停在百貨商店的卸貨區,想著帶黑條進去不方便,便把窗戶什麼的都打開,交代它:“你在車上等我。”
然後上去了。
陶光慧見李文軍進來,很驚訝:“哎呀,今天你竟然有空來我這裡指導工作。”
李文軍笑:“慧姐折煞我了,我哪敢來指導你。我最近忙得很,是來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