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裡心裡暗暗嘀咕:怎麼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莫廠長寄給他的東西,他應該知道是什麼。
廠裡今天沒什麼太多事,就是幾份合同要簽。
然後他在訂單上看見了從遙遠的京城和黑城來的訂單,笑了笑:“這麼算起來。我的對講機已經幾乎攻占全國所有省會城市了。”
然後接下來,他很快就會用另外一種更小,更多人買得起的新型通訊設備再次攻占所有大城市。
一來李文軍發現劉小偉又寄了包裹來,他這幾天忙著搬家的事情,都沒理會,二來他實在是好奇莫廠長到底寄來了什麼,三來他積壓了一堆彙款單該去取回來,便去郵局找秦俊生。
一般來說,秦俊生周日都是休息,不管誰敲門都不理的。
可李文軍是他大客戶,而且李文軍的錢壓在他這裡不拿走,都好幾千了。他沒有保險櫃,總擔心有人知道,跑來偷走,所以提心吊膽的。
所以李文軍來叫門,他立刻就開門了。
秦俊生叨叨著:“啊,你總算來了,趕緊把你的錢都拿去放在你家保險櫃裡吧。太嚇人了,我整晚上都睡不著,總覺得有人在撬我家大門。”
李文軍哭笑不得:幾千塊錢而已,至於嚇成這樣嗎?
秦俊生把幾張彙款單檢查了一下,然後數了錢給李文軍,長長鬆了一口氣。
彆人是一毛一毛地掙,一把一把地花。
李文軍是一桶一桶地掙,一把一把地花。
搞得他這個山裡的小郵電所所長比縣城儲蓄所一天的流水都大。
李文軍收好錢,又把那兩張包裹單拿出來。
秦俊生從櫃子下拿了出來:“哦,這兩個。是昨天到的。昨天到的包裹都被拿走了,就剩你這兩個。”
李文軍回家,把錢鎖進保險櫃,才來拆包裹。
劉小偉寄來的石頭有十來塊,大大小小的。不過有兩塊是玉髓,雖然也很透很漂亮,但是不值錢,不過給陶光明擺在玉石櫃台上倒是挺好。
然後他把莫廠長寄來的包裹拆開,裡麵是個精致的小木盒。
他打開一看,忍不住叫了一聲:“臥槽。”
這不就是他送給市鋼廠那個銷售科齊科長的“金星墨玉”招財的貔貅嘛?
這個東西從他手上出去,轉了一大圈,兜兜轉轉,竟然又回到了他手上。
他想不明白,莫廠長跟齊科長應該沒有什麼交道好打。這東西怎麼會到莫廠長手裡的?
而且他沒有給齊科長盒子,可是莫廠長卻是帶著盒子寄過來的。
陶光明不太可能做了兩個一模一樣的。不符合他交代陶光明的稀缺、饑餓營銷和獨一無二的原則。
李文軍想了想,撥通了陶光明家裡的電話。
陶光明大概在睡覺,語氣很不耐煩,而且帶著怨氣:“喂?”
李文軍說:“醒了嗎?沒醒的話。我等下再打過來。”
陶光明氣笑了:“放屁,我要沒醒能接電話嗎?”
李文軍說:“我的意思是,你是真的醒了嗎?腦子清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