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曹阿姨這種,還喜歡把所有的衣服都帶到澡堂子裡去用熱水洗了,就更惱火了。經常洗到一半停水了,要是大冬天的,還容易感冒。
這不,昨天曹阿姨從澡堂子裡洗澡回來,就鼻塞了。
所以曹阿姨一聽劉翠紅家的這個熱水係統好用,不用電也不用另外燒火就動心了。
要是她家裡也裝一個,到了冬天最冷的時候就不用跑那麼遠去澡堂子了,而且在家裡洗碗什麼的也方便。
她問劉翠紅:“能不能麻煩軍少,幫我們也裝一個。”
劉翠紅笑:“可以啊,你出錢,有什麼不可以的。”
曹阿姨一聽還要錢,心裡就不高興了。不過想想那個不鏽鋼板,水泥磚頭什麼的,都是要錢買的。李文軍也不可能貼錢乾活。
她勉強笑了笑:“行,你問問你家軍少,多少錢能裝一個。不過我們這麼熟了,叫他收個成本費就好。”
劉翠紅回來,跟李文軍說:“軍軍,我幫你拉了一樁生意回來。”
李文軍:“嗯?什麼?”
劉翠紅:“曹阿姨說看我們的熱水灶好,也想做一個。問你多少錢。”
李文軍默默在心裡算了一下材料和人工加在一起都超過二十塊錢了。
想來平時曹阿姨跟著劉翠紅乾活,劉翠紅給的工錢也不多,就當是賣劉翠紅一個麵子,給曹阿姨一個員工福利。收她一個整數算了。
李文軍說:“要是曹阿姨要做,我就收她二十塊錢本錢。要是彆人再問你,你要說二十五塊。”
劉翠紅:“好,我去跟她講一聲。”
劉翠紅又跑去跟曹阿姨說:“我家軍軍說收你一個二十塊錢本錢。你做不做?”
曹阿姨一聽火冒三丈,暗暗咬牙切齒:“這不就是敲詐嗎?一個箱子搭幾根管子,要二十塊錢?!”
她皮笑肉不笑地說:“哎呀,那太貴了。我也不好意思讓軍少虧本。算了,我們不做了。我們這種普通知識分子家裡做不起。”
劉翠紅一聽她陰陽怪氣地,心裡也暗暗翻了個白眼:“又不舍得錢,又想舒服,哪有那麼好的事情。難道還想我家軍軍白送給你不成。”
她也淡淡笑了一下:“沒事,我家軍軍也說這是費力不討好,不賺錢的事情。曹阿姨要是想做,他就按成本價幫忙搞一下。要是彆人家裡,他還懶得費這個神。收彆人二十五都沒得賺。”
曹阿姨忙擺手:“不麻煩他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曹阿姨忍不住在飯桌上訴苦:“啊呀,那個李文軍啊,現在真是鑽到錢眼裡了。一個熱水灶竟然要收二十塊錢,還說是純成本,沒賺錢。不就是幾塊鐵皮焊起來的嗎?我看成本五塊錢都不要。”
蘇叔叔說:“你也是,看到他家什麼都眼紅,裝個熱水灶你也眼紅,去澡堂子裡洗不就好了。”
曹阿姨一聽紅了眼睛:“你知道什麼,你們的衣服都要我手洗。冬天那個水冷死人,搞得我每年手上的凍瘡都很嚴重,又痛又癢的。要是家裡有個這樣的灶,我用熱水洗衣服,也不至於那麼辛苦。你們爺倆隻管做甩手掌櫃,當然覺得無所謂。從今天開始,你們的衣服自己洗。”
說完,她就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氣呼呼走了。
蘇叔叔和蘇宇宙完全沒想到曹阿姨會這麼大反應,麵麵相覷。
蘇宇宙想了想,說:“收二十塊錢確實太過分了。我們學校也有焊工鉗工,我去問問能不能做,不過就是個熱水灶,能難到哪裡去?”
蘇叔叔說:“那你就去問問,不蒸饅頭爭口氣。李文軍漫天要價,我們就自己想辦法把這個熱水灶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