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常主任,搶在前麵提問。
他把剛才問李文軍的問題全部問了一遍。
這會兒其他人才明白,原來常主任不僅僅是在拖延時間,而且是在給袁德世上課。讓袁德世聽一遍李文軍的答案才能保證他能回答個八九不離十。
常主任這等於是給袁德世這個差生一本優生的答卷讓他抄。
可惜,袁德世搞陰謀乾壞事第一,其他乾啥啥不行,學習和領悟能力更是差到極致。
他壓根就沒有理會常主任的苦心,所以剛才根本就沒去記李文軍的答案。
其實就算記下了,他也講不明白。
於是,不管常主任如何明示暗示,袁德世都一問三不知。
李文軍、蔡廠長和其他三位專家默默看他們兩個耍猴一樣折騰了半小時。
最後常主任放棄了,一副痛恨又嫌棄的表情癱軟在座椅上,在心裡暗罵:“媽的,爛泥扶不上牆。我怎麼會答應幫這麼個蠢貨,可惜了我一世英名。”他本來以為袁德世抄了李文軍的報告好歹也會看一看,學習一下。誰知道這家夥就真的隻是抄一下。啊不對,準確的說,應該是,叫人幫他抄一遍。
袁德世像是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低著頭站在上麵,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蔡廠長見常主任不問了,咳嗽了一聲,問袁德世:“我就一個問題,你回答完,我們就開始投票。”
袁德世抬頭望著蔡廠長:“什麼問題?”如果隻有一個問題,他蒙都要蒙一個。
蔡廠長說:“你就講一下基站的定義吧。”
袁德世臉色發白,支支吾吾,含含糊糊,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專家們表情越來越嚴肅。
有一個實在是忍不住了,說到:“這是這個報告裡最基礎,最簡單的專業名詞了。作為編寫這個報告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看來是你抄了李文軍同誌的報告沒有錯了。你抄彆人的報告,還要誣陷彆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亂彈琴,連基站都不知道,竟然還想來主持這麼大的工程。這不是在浪費國家資源嗎?”
“還好李文軍同誌用最漂亮的方式證明了他才是報告的編寫者。不然這種事情交到你的手裡,豈不是誤國誤民。”
常主任覺得這些專家好像是在罵他一樣,臉上也一陣紅一陣白,無力地衝袁德世揮了揮手,說:“你趕緊走吧,彆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這是他能幫袁德世做的最後一件事了,結束這場鬨劇,結束對袁德世的拷打羞辱。
袁德世快哭了,鞠了一躬,灰溜溜地走了。
李文軍笑了笑:他要的就是這種,把袁德世踩在腳下的效果。
蔡廠長說:“現在我們來投票吧。同意讓李文軍同誌主持這次基站建設工程的,請舉手。”
除了常主任,其他人都舉手了。
就算不算蔡廠長,也三比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