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冬梅也笑:“阿彌陀佛,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李文軍也提心吊膽過了一天。顧展顏怕他總惦記這個事情影響明天的比賽,所以晚上回到家裡,就給他打了個電話。
李文軍這一次隻讓顧展顏等了一分鐘就接起了電話。他明顯是跑著過來的,所以有點微微的喘。
“喂,我是李文軍。”
他平時天塌下來都是不緊不慢,吊兒郎當的。
顧展顏忽然覺得有點心酸,說:“我回絕了譚鳳嬌。我暫時不走了。”
李文軍靜了靜才說:“這是你自己獨立做的決定對吧。爸媽沒有給你施壓吧?”
顧展顏說:“是的。他們一句話也沒說。我以為你們都不知道。”
李文軍說:“嗯,那就好。以後你要是想離開,還有機會。”
顧展顏氣笑了:“你就那麼想我走?”
李文軍說:“我當然想你留下。你是我老婆,孩子的媽。我怎麼會想你走,我隻是不想困住你而已。畢竟我已經困了你兩年了。”
顧展顏含著淚笑了:“彼此彼此。我也困了你兩年了。”
李文軍說:“沒有,你對我來說不是束縛,是禮物。老天給我的最好的禮物。我以前不知道,也不珍惜,現在知道了。你沒離開我,還把最寶貴的點點帶給了我,把她養育得這麼可愛活潑。我很感激你,所以越發不忍心禁錮你。我是因為愛你,才舍得放手。”
顧展顏咬著唇,其實已經哭得不能自已。
李文軍見她不出聲,以為自己讓她煩了,就停了。可是靜了下來,才聽見她細細的啜泣聲。
“彆哭,你哭,我會心疼。”李文軍聲音有些發澀,“我後天就回來了。明天總決賽。”
顧展顏深吸一口氣,說:“好,我在家等你。你爭取拿個總冠軍回來。”
李文軍含著淚笑了:“好。”
李文軍這一天都好沉默。
大家知道原因,卻不知道怎麼勸,隻能交換著若有所思眼神,小心翼翼地沉默著。
就連打牌也上彆的房間去了,不敢大聲吵架拍桌子,生怕讓李文軍不舒服。
李文勇也沒心思打牌,可是坐在房間看李文軍的樣子更覺得難受,他索性來看他們打。
他暗暗在心裡感歎:還好是今天知道這件事,不用比賽。要是明天就麻煩了。
李文軍看著什麼都不在乎,唯獨對顧展顏那是捧到了心尖尖上。
要是顧展顏真的走了,對李文軍的打擊可太大了。
隔壁李文軍那間房忽然響起服務員敲門的聲音:“李文軍同誌,有電話。”
大家全部都停了動作,豎起了耳朵。
然後就聽見李文軍快步出去的腳步聲。
大家交換了個眼神,又默契地相互罵著,繼續打。
其實大家心裡都在想一件事:顧展顏要是走了,李文軍肯定會走。好不容易開起來的“文軍實業”也會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