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有膽子大的職工受不了,上前敲窗戶。
車窗降了下去,一個穿著黑西裝帶著墨鏡的人惡狠狠地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說:“乾什麼?”
旁邊還坐著個一樣穿西裝戴墨鏡,滿臉凶相的男人。
職工嚇了一跳,也不敢再說什麼忙走了。
李文軍有些頭疼,上前拍窗子。
那個人又想一樣把李文軍嚇跑。
李文軍直接用粵語說:“老板,你停在這裡堵路,麻煩往邊上開少少。”
那人沒想到李文軍會說粵語,愣了片刻才用粵語回答:“你們這些鄉下地方,又沒車,怕什麼堵路。我就不挪走,你想怎麼樣?”
李文軍笑:“行。你厲害。”
他倒不怕這些人,隻是覺得跟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純屬浪費時間。
然後走了。他回到服裝工作室。
屋子中間坐著個打扮妖嬈香氣衝鼻的女人和一個三十歲左右,一身名牌,脖子上纏著金鏈子,手裡拿著大哥大的男人。
那女的看見李文軍,臉上照例出現花癡的表情,隻是礙於邊上的男人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那男的卻一臉嫌棄。在他看來,這種長相的男人命好的就是富二代花花公子,命不好的就是當牛郎,被富婆玩弄的料。
李文軍把二人的神色看在眼裡,不動聲色。
關鍵,這個的男人,他還認識。這個男人姓唐,雖然現在富豪榜上排不上名,可是二十年後卻是常客。因為他壟斷了港城的通訊。港城的富豪大多數做黑道起家,有些人更是黑白兩道通吃。
所以這個人看著更像黑社會老大,而不是商人。
在這個年代,唐先生能開著車來礦區,已經足夠說明他的能量了。
李文軍開這個服裝工作室,一來是為了給顧展顏發揮的天地,二來是為了留住紀裁縫,三來,就是為了吸引這樣的人物上門。
畢竟,他現在走不出去。
李文軍壓抑著心裡的興奮,淡淡對縮在一個角落無所適從的季裁縫說:“沒事了,你先進去,我來招待客人。”唐先生這樣的人,連普通男人看了都害怕,彆說是季裁縫這種受過暴力傷害的人。
不過彆人怕,他不怕。
畢竟後來他的股票能在港城上市,多虧了唐先生。
所以對彆人來說是瘟神上門,對他來說卻是舊友重逢。
這個女人隻是唐先生的無數玩物之一,不是演員就是歌星,不認識也沒關係。反正唐先生很快就會膩了,然後換人。
季裁縫無聲地翕動嘴唇問李文軍:“要不要叫公安?”
李文軍搖了搖頭。
季裁縫立刻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