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頭打開門,伸個頭進來說:“有一個叫古自強的男同誌和一個張紅梅的女同誌說找您。”
陶光明一聽氣得拳頭都攥緊了。
李文軍問:“怎麼樣,你要回避一下嗎?”
陶光明閉眼深呼吸:“不用,我又沒做錯事,我為什麼要回避。”
李文軍:“嗯,你能這麼想就對了。成大事者要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事情。相信慧姐。相信我。”
陶光明點頭。
老王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臉呆愣。
李文軍對他點點頭:“帶他們進來吧。”
老王頭出去了。
李文軍其實還是有點擔心陶光明,倒不是怕他動手打古自強,就怕他在張紅梅麵前太過暴躁,讓張紅梅看了笑話去。
過了一小會兒,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古自強,看著二十八九的樣子,濃眉大眼,鼻梁挺直,還算端正,若隻粗粗瞥一眼,倒是有幾分正直的氣派。
可惜他目光飄忽,年紀輕輕眼袋虛浮,皮囊之下卻裝著個好算計,無廉恥的魂魄。
張紅梅大概二十六七,長得就像個騷狐狸。腰肢柔軟又細,屁股和胸脯都很挺翹,塗著大紅的口紅,雖然穿著簡單的襯衫,卻是這個年代少有的修身款。還好所有扣子都扣得整齊,不然李文軍都要忍不住皺眉了。
陶光明一直盯著古自強。古自強鎮定自若地向陶光明點頭。
陶光明暗暗攥拳站起來對李文軍說:“李廠長有客人,我就先走了。”
李文軍知道他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了,點頭:“行。”
陶光明起身出去了,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張紅梅一眼。
門關上後,李文軍麵前兩個人嘴角閃現若有似無得意的笑。
李文軍看得拳頭都硬了:媽的,這對狗男女,實在太猖狂。不好好教訓教訓一下他們兩個,他的兄弟和姐姐豈不是要沒完沒了的受氣。
古自強等陶光明走了才過來跟李文軍熱情的握手:“哎呀,李文軍同誌久仰大名。”那股熱情勁好像兩個人是久彆重逢的老朋友一樣。
李文軍對古自強越發厭惡。
背地裡捅刀子挖牆腳,當著麵卻這麼客氣熱情,真是人渣中的戰鬥機,敗類裡的航空母艦。
不過,雖然古自強是老狐狸,他李文軍也不像外表那樣,是個什麼沒見過世麵的毛頭小子,臉上當然不會露出一絲一毫來,同樣熱情地跟古自強握手:“哎呀,我也是對古自強同誌早有所聞。陶光慧同誌可是經常提到你的英雄事跡。古自強同誌年紀輕輕就願意去邊疆吃苦,真是難得啊,讓我欽佩。”
聽著是表揚古自強,其實是拿不鏽鋼鐵棍子直接戳到了張紅梅和古自強的肺管子裡,在暗諷古自強是有婦之夫,在邊區的時候,還乾了不少讓人不齒的事。
隻是李文軍看著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小白臉,讓古自強和張紅梅拿不準他到底是故意打他們臉,還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他們自己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