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梅正想的出神,耳邊響起一個聲音:“想什麼呢。”
張紅梅嚇一跳,堆起笑:“沒什麼。”
古自強把張紅梅抱起來,扔床上,正要激戰。
門忽然被人敲的“咣咣”響。
有人在外麵大聲問:“古自強在嗎?”
張紅梅皺眉,很不滿意:“誰呀?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這裡可是縣委的宿舍。半夜三更地在她一個女同誌的房間裡找男同誌,這不等於就是把她掛在縣委大院的樹上公告她偷男人嘛?
古自強也一臉莫名其妙。他回來後雖然陶光慧搬出了陶家,可是他們沒住在一起,各住各的宿舍。陶光慧要找他肯定是去他宿舍。
如果工作上的事,彆人也不會這個點到這裡來找他。
外麵那人粗聲說:“古自強,你欠錢不還,躲到姘頭這裡來當縮頭烏龜。你彆以為你不出聲就行了。開門!”
是那個放高利貸的!
肯定是去他宿舍找不到人,就找到這裡來了。
古自強一下就慌了,對張紅梅說:“你這裡有錢嗎?”
張紅梅臉色一沉:“我哪裡有錢,今天都拿去進原料了。”其實,她抽屜裡有今天收回來的尾款。她怕過兩天又要去進原料,看古自強這樣子,是從他身上榨不出錢了,以後隻能靠她自己了,怎麼可能還給他錢。
話音剛落,門被人“砰”地一聲從外麵撞開。
幾個人衝了進來。
“啊!”張紅梅嚇得趁著嗓子抱著頭尖叫起來。
進來那幾個人滿臉橫肉,五短身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古自強哪裡見過這場麵,完全嚇傻了,直到被人從張紅梅的身上拽下來,才反應過來,氣得吼了一聲:“乾什麼?這裡是縣委大院。我可是革命乾部,你們怎麼敢這樣對待我。”
領頭那個五大三粗,帽子歪著,笑了:“哪條法律,那條革命口號說,革命乾部可以借錢不還?”
古自強說:“這才幾天,我又不是不還。”
領頭那個拿出一張簽字的借條,打開舉到古自強麵前:“古自強同誌,你好好看看你親筆簽名的借條,上麵明明寫著,每天都要還利息三厘。你借了三百塊,五六天了,利滾利,利息都有六七塊錢了。”
古自強一愣:“什麼?一天三厘,不是月利三厘嗎?”
他盯著那個借條上麵,明顯是把“月”字改成了“日”字。
他想拿過來仔細看看,可是那個人卻已經把借條收起來了。
“怎麼?借錢的時候低三下氣求我給你錢,這會錢都花在女人身上,就不想裝傻不認?”
古自強氣瘋了:“你們這是敲詐!”
領頭那個沉下臉:“誒。話可不能這麼說。沒有人逼著你上我這裡來借錢,更沒有人捉住你的手寫借條。你拿錢的時候,可沒說我敲詐你。”
古自強知道自己掉坑裡了,心裡慌得一批,卻不想在張紅梅麵前丟臉,強自鎮定說:“你們先離開,我明天自然會籌到錢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