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最煩這種攀炎附勢的人了,敷衍了幾個就煩了,要麼轉開頭當沒看到,要麼隻管低頭剝他自己的瓜子花生橘子,等彆人尷尬了自己離開。
李文軍知道他的脾氣,反正他也有資本這樣,就隨他去吧。
大家都是跟李文軍握了手,就順便跟旁邊的李文勇也握個手。
搞的李文勇心裡挺不舒服的。
他現在明白為什麼礦長那麼不喜歡李文軍了。
明明“文軍實業”是礦區附屬企業,現在搞得好像黃鐵礦是“文軍實業”
實在是意難平。
下車後去上廁所回來的陶光慧走過來坐在陶光明身邊。
然後大家一看:嘖,縣裡賺錢的企業原來都是一家人…….
楊民輝看到這個情形也氣得不行:真是太欺負人了。李文軍的風頭把所有人都壓住了。聽說上次劫匪綁架了李文軍還帶走了李文軍剛從郵電局取出來的十幾萬塊錢。
他當時聽見這個事情的時候,第一反應不是李文軍被綁架了,好嚇人,而是李文軍竟然有這麼多錢!太特麼嚇人了。
想想他,做了一百多個灶,才賺了六百塊錢,已經覺得自己好了不起了。
身邊的人也說他好厲害。
結果到了李文軍這裡,最多隻是一個訂單定金的錢。
媽的,太氣人了。李文軍到底為什麼這麼厲害。關鍵他還要求爺爺告奶奶的請李文軍賣管材和管件給他。
李文軍看到了楊民輝憤憤的眼神,卻當沒看到。他最喜歡看彆人看不慣他又乾不掉他的樣子了。
忌妒心嘛,誰都有。
有人嫉妒他,說明他很強。
被所有人憐憫和不屑的眼神望著的時候,那才是真的難受。
李文軍隻管淡定地一一應酬,等人都坐下了,他也才好不容易能坐下。
陶光明笑:“額額額,我就問你,假笑了那麼久,臉僵不僵?”
李文軍回答:“還好。”
正說著建設公司的經理楊遠望進來坐在了講台的中間那個座位。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同誌人跟在他身後進來,然後在他身邊坐下來了。縣工商聯一直是由縣建設公司牽頭,所以建設公司經理就是工商聯的一把手了。
陶光明一看到那個新來的男同誌就暗暗倒吸了一口氣:“嘶……”
李文軍轉頭看了他一眼:“乾什麼?吃瓜子咬到舌頭了。”
陶光明扶額低頭,低聲對李文軍說:“那是孔家的長孫,孔予禎。”
李文軍一聽也輕輕倒吸了一口氣,認真看了看那個人:沒錯,這不就是年輕了二十歲的孔予禎嘛。
後來他到穗城搞房地產,曾經跟孔予禎打過交道,孔予禎絕對是個讓人不能忽視的對手。
孔家也是陶家在各個方麵的有力競爭對手。
關鍵,孔家的長孫,不管怎麼鍛煉,都應該會去市裡大的建設公司,怎麼會來這個鳥都不下蛋的貧困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