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發現那個大個子保鏢不見了。
他瞬間明白怎麼回事,卻不動聲色。
唐先生手段一直毒辣又腹黑,肯定是把身邊的人翻了個遍,再三確認誰是奸細才動手。
唐先生上車斜乜著他:“有話就說。是要問上次的事嗎?”
“那跟我沒關係。”李文軍搖頭,“我隻想說,你對季裁縫很客氣,挺好。保持下去。”
唐先生的身世,李文軍略知一二。“那跟我沒關係。”李文軍說,“我隻想說,你對季裁縫很客氣,挺好。保持下去。”
唐先生哼了一聲:“我隻是聽說了她的事,有點可憐她。”
唐先生的生父帶著一大家人去港城創業,結果年紀輕輕就死了。唐先生的母親當年為了嫁給唐先生的生父,跟家裡鬨得很不愉快,有是個硬骨頭,寧肯改嫁給當地的地痞養活兩個兒子,也不肯向娘家服軟。
孔家也當這個女兒死了,多年不聞不問。
這幾年也是唐先生乾出點事情來,孔家才忽然又忽然跟他熱絡起來。
所以唐先生對孔家的感情很微妙。
既然是外婆家,自帶親近感。可是之前孔家又對他們這麼絕情,他難免不怨恨孔家。
如果孔立仁這事是他做的,那已經是看在孔家麵子上手下留情了。
還是那句話,跟李文軍沒關係,不多問。
隻不過因為母親的經曆,讓唐先生自然而然同情那個為了不給娘家抹黑,裝死十五年的季青煙。
李文軍到辦公室坐下,從櫃子裡取出自己設計的茶具裡最喜歡的一套,好好泡了一杯工夫茶給唐先生,才問:“你大老遠的跑到我這山溝溝裡來,不會就是為了做兩套衣服,給我敘敘舊吧。”
唐先生一笑:“我要是不打這個名頭,那些蒼蠅不是又追著來了?”
李文軍自然知道他說的蒼蠅是誰,想想陶光景和陶路達的樣子,也有點忍俊不禁。
唐先生說:“我們兩直接簽個協議,把這事定了,彆的人多一個也不要了。這些人一沒有技術,二沒有打得過的產品,怎麼合作?他們光有錢。我也有錢,我比他們還有錢,乾嘛要用他們的錢幫他們賺錢,神經病。他們還想進駐港城搞基建,怎麼可能。”
李文軍點頭:“行,你要怎麼合作?”
唐先生說:“我在港城成立了通訊公司,獨家代理你的產品,你要承諾用低於你給其他供應商百分之二十的價格給我。我賣多少錢,你不要管我。”
李文軍淡淡的說:“讓利那麼大,我有什麼好處。”
唐先生隔空用食指點了點他:“這個世界也隻有你敢跟我這麼討價還價。要是彆人,聽說我在港城賣他的東西,都求之不得,哪裡還有膽子多說一句話。”
李文軍:“在商言商,我們可是要長久合作的,不謀利的那就是要謀彆的東西。”
唐先生點頭:“是,小子,你很清醒,也很直接。我喜歡。我給你的承諾就是,隻要你供貨給我,不管是天線還是彆的設備,我都會讓售貨小姐首推你的產品。你的產品不行,彆人不買,那我就沒有辦法了。每次我按月拿貨,而且定個上限,賣得出去多少賣多少,賣不出的我會退回來。我不壓錢你不壓貨。”
李文軍說:“公平。我還有一個要求,以後不管你在哪裡開賣通訊設備的店,都要執行這個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