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件事隻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
他本來應該逼問李文軍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可是李文軍既然知道他本名,知道他哥哥,自然也知道這個。
他也懶得問了。
唐兆年坐下,喝了一口茶,說:“我想到讓林靈幫我偷什麼了。”
李文軍挑眉問:“什麼?”
唐兆年笑嘻嘻地說:“季青韜想從霓虹國引進一條汽車生產線,在談了,打算先設在港城。我讓她幫我把圖紙和技術說明文件偷回來。”
李文軍微微皺眉說:“這個好是好,不過風險有點大。”
季青韜跟儒雅的季青辰和文弱的季青峰截然不同。他可不是什麼善茬,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如果又在港城,季青韜要是被惹毛了,殺人滅口,什麼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唐兆年得意洋洋地說:“賤人配渣男,剛好。”
李文軍嘴角抽了抽:林靈也不會傻到真的去偷圖紙,不過就是先應下,敷衍一下唐兆年。
他問唐兆年:“你這麼大老遠的過來,不會隻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吧。”
唐兆年的臉忽然紅了,扭扭捏捏地說:“我打算向季青煙求婚。”
李文軍口裡的茶一下噴了出來,然後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唐兆年惱了:“撲街仔,這麼大反應乾什麼。難道我還配不上她?”
李文軍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哭笑不得:“不好意思,實在是太突然了,我一下沒忍住。唉,難得你還覺得自己配不上她,看來是真喜歡她。”一般男人遇見季青煙這樣的不是應該覺得嫌棄麼?
不過唐兆年的腦回路跟彆人本來就不一樣,也從來不按世俗人的觀點看問題。
李文軍定了定又問:“你是已經求婚了,還是打算去求婚?”
唐兆年說:“準備去。”他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麵裝著個祖母綠戒指和一對鐲子。
李文軍粗粗瞄了一眼。
水足種老色又鮮,沒有幾萬塊下不來。
唐兆年問:“我覺得她應該不會喜歡什麼鑽戒那麼俗的東西。就買了這個。你說她會喜歡嗎?”
李文軍含糊回答:“應該會。”
關鍵不是送什麼,而是誰送。
季青煙那種人,如果是很喜歡的人,送個螺帽她也會高興的接受。要是不討厭,給做金山也不抬眼。
他猶豫了一下,問唐兆年:“這事,你是不是該先問問季家的意思。”
雖然季青煙一人在外,並不代表季家不管她。
再說有了陶光慧的事在前,他也把不準季家會不會用季青煙的婚事來做籌碼。
如果是要聯姻,唐兆年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季青煙跟唐兆年又實在是不搭。一個是雲裡皎月,一個是泥裡惡龍。
所以,他又怕季家逼季青煙同意,又怕季家逼季青煙拒絕,也是有點糾結的。
唐兆年哼了一聲:“我跟她的事情為什麼要問彆人意見。”
李文軍哭笑不得,暗想:你還不是在問我的意見?再說那也不是彆人,是她的家人。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人管的嗎?
他輕歎:“算了,你直接問季裁縫吧。”
說不定季青煙直接把他給拒了,就不需要問季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