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大水壩也就修個五年到十年,修二十年的,難道是長城?
李文軍笑了笑不回答。
陶光明直翻白眼,對譚打雷說:“彆聽他吹牛,我估摸著他乾一年就乾不下去了,還二十年。”
李文軍他們本來以為季青煙跟唐兆年在一起待不了三天就會受不了他那抽煙喝酒紙醉金迷的生活,從港城逃回來。
結果季青煙卻住到四月中旬,礦區沒有那麼冷才回來。
饒是這樣,也是因為客戶催著求著她做衣服,她才回來了。
整個人氣色好了很多,自然就顯得年輕了好多。
雖然她沒有戴鴿子蛋大的鑽戒和任何珠寶,也沒有穿什麼國際大牌的衣服,可是讓李文軍一看見她就覺得像是看見了“港城貴婦”。
大概就是因為氣質擺在那裡了,不需要物質來證明。
而且唐兆年竟然跟著她回來了。唐兆年也變了許多,之前一看就是花臂大哥的頭目,現在臉上線條和氣息卻斯文儒雅了很多。
得體的休閒西裝,襯衣領口扣得整整齊齊,金鏈子金戒指也不見了。
唐兆年還跟李文軍熱情地握手:“李文軍同誌,你好。”
然後又跟陶光明握手:“陶光明同誌,你氣色真不錯。”
雖然普通話還是那麼爛,不過聽得出來已經在很努力地咬字了。
這不是他認識的唐兆年…….
李文軍一臉鄭重,低聲問:“你吃錯藥了嗎,還是病了忘吃藥了?”
“你個撲街。”唐兆年被激得臟話差一點脫口而出,卻強行刹車硬生生改口成了,“你真會開玩笑。”
陶光明和李文軍交換了個疑惑的眼神,是唐兆年沒錯,但是古怪也是確實古怪。
李文軍說:“去我那裡喝茶?”
唐兆年點頭:“行行行,隻要不太麻煩李文軍同誌就行。”
李文軍他們一直好奇唐兆年跟季青煙是怎麼溝通的。因為他們兩個一個連“的士”“抵死”兩個詞都說不清楚,一個卻是標準的普通話。
現在他們知道了,是唐兆年在努力向季青煙靠攏。
一出門,唐兆年立刻解開了風紀扣:“丟,憋死老子了。”
陶光明忍不住笑出豬叫聲:“曹,一出來就原形畢露。”
唐兆年瞪著他:“你知道個屁,我老婆懷孕了,她說我不準在她麵前爆粗口,不然胎教不好。”
陶光明伸手:“等等等,你讓我捋一捋,誰懷孕了?”
唐兆年得意的笑:“季青煙啊,你小姑啊。我厲害吧。額額額。”
陶光明和李文軍交換了個驚訝的眼神:厲害啊。
不過算一算,他們兩個也才三十多歲,雖然是大齡產婦,也算不上太驚悚。
唐兆年掏出一根雪茄,點燃,猛抽了幾口,陶醉了一下,掐滅了雪茄:“走,去你家。”
李文軍暗暗搖頭感歎:他對季青煙果然是真愛。連煙癮都能忍住,真是難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