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等著李文軍發話,卻見他忽然笑了,然後都有點蒙。
李文軍從不按照常理出牌,所以沒人猜得到他腦子裡現在在想什麼。
陶光明皺眉說:“你不會是急瘋了吧?”
李文軍擺擺手:“沒有,我要讓那些人,乖乖把人送回來。”
陶光明瞪大了眼睛:“你做夢吧。還是沒有彆的辦法,開始胡說八道了。”
李文軍說:“我們援助了縣醫院一台送醫下鄉服務車,你記得嘛?”
陶光明完全不知道李文軍為什麼忽然問這個,茫然點頭:“昂。”
李文軍:“嗯,這一次就靠它了。”
季青煙被押上了車後,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一直皺眉捂著肚子。
其實綁匪比她還緊張,因為主顧說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有事,他們隻求財。如果季青煙出點岔子,不但弄不到錢,他們還會被滅門,一個都跑不掉。
所以領頭那個不停地看她。
季青煙看他們一直戴著口罩不敢露臉,也不跟她說話,心裡倒是沒那麼害怕了。
他們要是打算滅口,就不用在她麵前費勁蒙著臉了。
眼看著車往縣裡火車站方向去,然後找了個火車站裡的廢舊倉庫停了下來。
匪首交代了幾句就出去了。
季青煙捂著肚子:“我好像動了胎氣,不知道是不是要生了。本來今天是去做產檢的。”
負責看守她那幾個人雖然不出聲,可是卻在交換著緊張的眼神。
過了一會兒匪首回來了,又戴上了口罩。
季青煙說:“能不能帶我去附近的鄉村醫療所檢查一下。我可能要生了。”
匪首搖頭:“不可能,彆想了。”
外麵忽然隱約傳來喇叭聲:“醫療服務送下鄉,方便群眾為大家。”
匪首看了一眼旁邊的人。
有人低聲說:“這個是送醫療下鄉車。縣人民醫院的,每個月都會在各個鄉裡走一圈。”
季青煙說:“你們帶我去醫療車上看也行啊。肯定有婦產科醫生的。反正我縣人民醫院的誰也不認識,我一直是在礦區醫院檢查的。”
匪首自然知道這一點,正因為這樣,他的主顧才想了點辦法讓季青煙從那個被保護得像鐵桶一樣的礦區裡出來的讓他們好得手。
季青煙捂著肚子,額頭上滿是冷汗:“我真的很痛,你們不希望我等下在這裡生,然後死在這裡吧。”
匪首掏出一把刀,說:“行,等下我跟著你上去,就說是你丈夫,得了重感冒,不敢摘口罩。你要是敢胡說八道。我就把那醫生給殺了。”
那人語氣森冷而又陰狠,聽得季青煙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
她說:“我一定配合,我隻是擔心孩子。我都這麼大肚子了,不會冒險的。”
匪首扶著季青煙,做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其實是為了更方便鉗製住季青煙、他警惕地轉頭四顧,低聲說:“不要亂動,亂說話,不要連累無辜的人。”
季青煙反而安慰他:“你放輕鬆點,你這麼緊張,反而容易讓人起疑。我也不想多生事端。為這幾個錢,那我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冒險不值得。”
匪首看了她一眼,對她的配合很滿意:“你是個聰明的女人。”
醫療車就停在剛才打電話不遠的地方,這也是附近的一個小集市。上麵印著碩大的幾個字“茶縣人民醫院醫療下鄉車”。
好幾個村民圍在車子
有個老鄉從上麵下來,回頭對醫生鞠躬說:“謝謝醫生同誌。您醫術真高明。”
這個總沒有人能仿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