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過去接起電話,裡麵果然傳來楊守拙的聲音:“不知道李文軍同誌準備好合同沒有?”
李文軍說:“嗯,準備好了。”
楊守拙說:“那下來茶室,喝茶聊一聊吧。”
李文軍看了一眼陶光明,陶光明臉上也一臉懵。
他竟然來他們住的飯店裡等著了。或者他也住在這裡?
可是李文軍知道楊守拙在京城裡有自己的處所。楊守拙又是那種對生活水準要求比較高的人。
如果他真的特地在這裡入住,那就真是很重視李文軍了。
李文軍回答:“好,我們五分鐘內下來。”
楊守拙說:“嗯,我在觀瀾居。”
觀瀾居是賓館位於一樓的茶室,有著巨大的落地窗,坐在窗口就能看到湖邊的青草地和剛吐出綠芽的垂柳。
風掠過湖麵,吹皺了一湖碧水,也拂動了數條綠色絲絛。
李文軍一直都知道楊守拙很有品位,畢竟是含著白金湯勺出生的人,所以很淡定。
倒是陶光明,驚豔了幾秒才坐下。他跟李文軍都來這裡住了兩晚了,卻不知道還有這麼個好地方。
楊守拙對這門口漂亮的服務員招了招手,又朝李文軍抬了抬下巴:“你要什麼自己點。”
這架勢,是完全沒有把陶光明放在眼裡。
也是,陶老爺子,他都沒有放在眼裡,何況是個在陶家都說不上話的人。
陶光明再傻也能看出來,可是他不敢撂椅子直接走,所以隻能暗暗在
李文軍對服務員說:“一杯菊花。”
說完順勢轉頭問陶光明:“你要什麼。”
陶光明忙說:“西湖龍井。”
還是自己兄弟好,裡子麵子都留給他了。
李文軍又對服務員說:“再來一杯西湖龍井。”
服務員下去了。
李文軍把打好的協議放在桌上。
楊守拙看都不看,說:“我就直說了吧,你那天給的條件,我接受不了。”
李文軍不出聲。
服務員上來送茶和點心。
楊守拙等她出去了,又說:“我確實是想跟李文軍合作,但是還沒到這個地步。如果李文軍堅持之前的條件,我隻能說很遺憾,以後你就不是多一個合作夥伴,而是多一個敵人和競爭者了。”
昨天他跟李文軍才第一次見麵,所以不想搞得那麼劍拔弩張。
畢竟他觀察了這麼久,還是很欣賞李文軍的能力和為人的。
今天就不同了,都要簽協議了,自然不能再委婉。
如果李文軍真的這麼不識抬舉,也沒有什麼合作的必要了。索性現在撕破臉,以後他就卯著勁兒打壓死他,還能順便讓陶家季家孔家都欠他一個人情。
李文軍自然知道楊守拙不是那麼好欺負,昨天的打壓隻是為了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