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一套很齊備的化妝品,包括拔眉毛的小鉗子和各種花花綠綠的發卡。
陶光明恨死了李文軍:冤冤相報何時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所以人真不能做壞事......
陶然咧著沒長齊牙的小嘴笑,問陶光明:“爸爸,你開心嗎,我好開心。”
陶光明勉強在臉上擠出一絲笑:“開心,你開心,爸爸就開心。”
陶然:“晚上我們玩化妝的遊戲吧。”
陶光明快哭了:“好。”
等大家一走,陶然就給陶光明化妝,然後從盒子裡拿出一堆發卡給陶光明橫七豎八彆了一腦袋。
陶光明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
季如詩忍笑忍得很痛苦,最後實在忍不住又怕陶光明惱羞成怒,隻能躲進去了。
李文軍特地沒走,笑嘻嘻看陶光明化妝,然後在心裡樂開了花:再橫的大哥,到了女兒這裡,一樣老老實實。
唐兆年去而複返,進來看見陶光明的樣子嚇得後退了幾步:“丟,真是太嚇人了。還好我生的是兒子。”
陶光明像是看見救星一樣,問:“啊,姑父是不是找我有重要事情談。”
唐兆年太明白他的打算了,翻了個白眼:“我不找你。我找李文軍。”
陶光明站起來,把陶然交給阿姨,說:“好好好,找他就是找我。走吧。”然後他把頭上亂七八糟的發卡拿下來,扯了個毛巾把臉上胡亂擦了一把,趕鴨子一樣往外揮手:“走吧走吧。”
唐兆年一臉嫌棄:“yue......你還是好好洗把臉吧。你現在這樣子,我看著想嘔。”
十分鐘後,三個人在李文軍書房坐下了。
李文軍泡了茶,坐下,問唐兆年:“查到了?”
唐兆年像是吞了蒼蠅一樣:“真被你猜到了,就是他。這家夥竟然改了名字,現在做這個生意。”
李文軍:“他改名字,做這個生意我不奇怪。他派人跟著我是要乾什麼。”
“他就是不想讓我們舒服。”唐兆年皺眉,“說起來,我忽然想起,最近在港城瘋狂囤地的,是不是也是他?”
陶光明忽然說:“哎呀,跟我們爭蔬菜批發市場那塊地的人不會是他吧。”
李文軍和唐兆年交換了個眼神,沉默了。
李文軍說:“有可能。他換了張皮,攢夠了錢,打算又來大乾一場了。”
陶光明:“他這是打算跟全世界為敵嗎?”
李文軍抽了抽嘴角:“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能耐。”季青韜這麼快就能站起來,明顯後麵有強大的人支持。
不管季青韜投靠的人是誰,能量都挺大的,至少比陶家季家高出一個層次。
他要小心了。
唐兆年說:“楊守拙果然有點手段和人脈。港口的事情,拿下港城人那一部分了,就差鬼佬的那一半,那個鬼佬真是煩,經常不在,談都沒法談。”
李文軍點頭:“想辦法把楊守拙的人脈都變成你的人脈。”
唐兆年苦笑:“你太看得起我了。他接觸的人,壓根就不會理我。”
也是,不過很快,這個情況就會改變了。他會拉著唐兆年,再上一個等級。
李文軍笑了笑。
唐兆年又說:“現在趁著有空,你來說說看,你冒這麼大風險都要弄下這個港口到底是為了什麼。”
李文軍:“國內的經濟水品和消費水平暫時還跟不上。所以我們的電器,手機,汽車這些高檔商品的短期重點應該放在國外,如果目標是國外,自己有港口就很必要了。而且現在國內進口出口的貨物量還不大,港口的重要性還顯示不出來。五年內港口的吞吐量就會逐步加大,到時候利潤也很客觀。”
陶光明皺眉:“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中國那麼多人,不可能一直這麼窮,總會富起來。”
李文軍笑:“沒錯,所以我隻說短期重點在國外。長遠來說,重點肯定是在國內。不過我們廠子就在國內,不用擔心國內市場。”
唐兆年哼了一聲:“有港口,海關搞不通,也沒有屁用。我跟光明都隻能小打小鬨,幫你零零碎碎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