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仁新最喜歡聽孫寡婦嬌滴滴地喊他這聲“吳科長”了。
因為除了孫寡婦,再沒人這麼叫他。
孫寡婦拿了錢弄了一桌好酒好菜給吳仁新。
吳仁新吃飽喝足在孫寡婦身上泄了火,早上才心滿意足離開。
“我晚上再來。”吳仁新回頭對孫寡婦說。
孫寡婦抿嘴笑:“好。”
轉身翻了個白眼關門。
五十塊錢都拿到手了,還想她對他賠笑臉伺候他上床?
這家夥是不是沒睡醒?
看見他那猥瑣的樣子就惡心!
吳仁新今天掃地特彆勤快,早早掃完下了班,又興衝衝去上孫寡婦家敲門。
孫寡婦不開門,在裡麵說:“誰啊?”
吳仁新說:“我,吳仁新。”
孫寡婦冷冷地說:“睡了,有事明天早上再說吧。”
吳仁新愣了愣說:“誒?早上不是說好了嗎,我晚上再來。我昨晚上可是給了你五十塊的。”
五十塊呢,差不多兩個月工資了,怎麼也得管他一個月的飯吧。
孫寡婦沒出聲。
吳仁新火了,用力錘門:“開門,你個賤女人,不想乾活就把錢還給我。這錢這麼好賺的?”
孫寡婦說:“你要再鬨,我就打電話給派出所,說你欺負孤兒寡母了。”
裡麵有男人的聲音:“真特麼煩,讓我出去揍他一頓。”
吳仁新氣得腦子嗡嗡響:“好啊,原來是有彆的男人了,你給我開門。你拿著我的錢,跟彆的男人上床,算什麼東西。讓我看看是個什麼烏龜王八蛋,占著我的位置。”
門猛然被人拉開,然後出來一個人捉住吳仁新的領子就“啪啪啪”三拳。
吳仁新被打得滿眼冒金星,也不知道哪裡流血了,隻管掙脫了,轉頭就跑。
等他跑遠了,回頭一看。
孫寡婦家的門又關上了。
他再不敢回去,哭著罵:“你們他媽的,太不是東西,黑了我的錢,還打我。”
吳仁新邊走邊哭,回了宿舍,憋著一口氣,沒地方撒,從櫃子裡翻出一瓶酒,一邊喝一邊罵,然後爛醉如泥。
早上他沒醒來,自然也就沒去上班。
管掃地的組長忍了吳仁新很久了,今天終於爆發了,去找後勤科長:“科長,這個吳仁新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掃個地都掃不乾淨,大家都被他拖累得,要把他那份活都乾了。聽說昨晚上還去寡婦家鬨,影響實在是太不好了。您還是把他調個組吧。我管不了他。”
後勤科長本來就是陳克己提拔上來的,對吳仁新沒什麼好感,聽見掃地的組長這麼說,也直皺眉:“實在是沒有彆的地方可以放他了,直接開除得了。反正按照他的考勤和績效,早就該開除了。”
組長一聽:“行,開除了吧。反正現在礦裡資金緊張,乾活的人都發不出工資來,還要給這種人發工資,簡直就是沒天理。”其實李文勇早跟他說要精簡後勤,去掉一些不乾活的人。他礙於同事的感情,看來看去都不好精簡掉誰。
現在正好,就從吳仁新開始動手。
反正人人討厭吳仁新,開除他沒有人會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