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沒好氣說:“隻交了半個月的錢,難道還想住下去啊。快走吧。不然給你打安定。”
甘強盛伸手:“我的衣服,錢包,可以還給我了。”
護工把他的衣服和東西扔回給他。
甘強盛一摸錢包,癟癟的,除了證件,什麼都沒有。
他習慣隨時跑路,錢包一直都是塞滿現金的。
肯定是被這個護工給貪汙了。
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他笑了笑,換上了衣服,出了醫院,上了季青韜來接他的車,回頭看了一眼青山醫院緩緩關上的門。
季青韜說:“我還以為你回滇城了。”
“本來很著急,現在我要弄死個把人才能走了。”甘強盛笑了笑,回答,“你來接我的情分,我會記得的。”
季青韜:“甘先生客氣了,我們本來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不過李文軍跟唐兆年著實可惡,竟然又用這一招來對你。”
甘強盛笑容陰森起來:“可不是嘛?”
抓他來的未必是李文軍和唐兆年。
也有可能是有人不想他那麼快回去跟人說三道四,好爭取時間脫身呢。
嗬嗬,資本拋棄起他來,真是毫不手軟。
那個護工被人發現上吊死在最後一間vip房間裡。
季青韜沒有心思關心那個護工是被人滅口還是被甘強盛報複,因為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那些人把他當抹布,隻要用過,不管擦沒擦乾淨桌子,都是扔在一邊。
現在他們抽身了,留下他跑不掉。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李文軍來港口找他時,這句話閃過腦海。
季青韜現在是債多不壓身,虱子多不咬人,已經無所謂了。
“李文軍有什麼事。”他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笑嘻嘻的問。
李文軍見過更不要臉的,所以也很淡定:“我們來勸季青韜同誌把碼頭的股份讓出來。”
季青韜臉上表情未變:“憑什麼。”
李文軍覺得好笑說:“就憑你用走私的資金和假身份買下的港口,現在你自己退,麵子還能好看一點,還可以收回點本錢。”
這種事本來港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非要查他,也是有理有據。
季青韜咬著牙說:“你們還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給我。”
李文軍搖頭:“不不不,你是你自己要來招惹我。本來你乾你的走私,我做我的正經生意,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錯就錯在派人跟蹤我,還燒了工廠。”
季青韜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咬牙說:“少來往我身上潑臟水。明明是你們不想讓我回穗城,才放火燒了我的倉庫和工廠。我當時貨都沒運完,我燒倉庫乾什麼。再說燒了對我有什麼好處,倉庫裡隻剩沒貼牌的包包,就算被搜到了也沒關係。燒工廠就更沒必要了,對你們一點損失沒有,吃虧的隻有我。說到底,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能生產箱包了。隻要沒貼牌出來賣,就不能說我是仿冒。”
他雖然奸詐,可是剛才的詫異絕對是真的。
李文軍飛快地皺了一下眉:嗬嗬,原來暗地裡還有一隻手在推波助瀾興風作浪,這是要把季青韜逼回港城,好讓他乖乖幫他們操盤這一次泰力投資的事情嗎?甘強盛雖然厲害,畢竟對港城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