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季青韜已經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就算季青韜是蒼蠅,總要分神趕他,也挺煩人的。
陶光明咬牙琢磨了好一陣子,才不情不願地說:“他能保證以後都不在我們背後捅刀子了嗎?”
李文軍想了想:“不能保證永遠,但是隻要港口還有他的股份,他應該就會老實。對外國人來說,我們都是自己人,窩裡鬨鬨沒關係,大事情上以後都要統一戰線,不能總這麼鬥。”
他想辦法讓三家都服帖,也是為了自己往前衝的時候,不會後院起火。
唐兆年冷冷哼了一聲:“我不相信他。”
李文軍說:“所以才要坐下來談啊。有什麼事,大家攤開來講。總壓在心裡誤會隻會越來越深。你以前就算在街上混的時候,砍人之前不也要先坐下來談談嘛。”
這兩個人明顯深深怨恨著對方。這種怨恨是超出金錢以外的,但是具體是什麼原因,他就不知道了。
解決怨恨的最好辦法就是說出來,發泄出來。其實說出來那一瞬,就會發現,其實已經沒有那麼恨了。
不過這些心理學上的東西,講給唐兆年聽,唐兆年也不會明白。
所以還是講江湖規矩好了。
唐兆年說:“行,那就給這撲街一次機會說話。”
李文軍又說:“而且,以後我還有彆的事情安排他。他沒空乾這些。”
唐兆年皺眉:“你打算安排他乾什麼?”
李文軍壞笑了一聲:“讓他去做他最擅長的事,去跟孔予禎搞蘇市港口去。”
然後唐兆年和陶光明就跟著一起陰森森笑了起來。
“這個好。讓他們兩鬥一鬥。”
“坐山觀虎鬥。還是你更壞。”
李文軍單獨給楊守拙打了個電話。
楊守拙聽李文軍講箱包工廠起火是彆有用心的人挑撥離間之後,沉默了一下,才冷冷地說:“特麼的,就是姓甘的那個混蛋乾的。”
他們自動把季青韜劃做了敵人那一邊,所以壓根就沒去想這種可能性,結果就上了彆人的套。
這會兒楊守拙的聲音聽上去倒是比看見工廠著火的時候更憤怒了。
畢竟甘強盛本來跟這件事半點關係都沒有,純粹是為了挑撥和拱火才叫人縱火。
幸好火勢不大,很快撲麵,不然殃及無辜,就真是造大孽了。
“是我大意了。”李文軍說。主要是他沒想到甘強盛會這麼早就加入戰局。
“是我們大意了。”楊守拙深吸了一口氣說。
李文軍嘴角抽了抽:“嗯。”楊守拙徹底把他列為戰友,算不算是他因禍得福呢。
畢竟楊守拙是他通往鉑金圈的唯一門票。
李文軍說:“我們約了季青韜明早談港口收購的事。”
楊守拙說:“這種已成定局的事情,我就不出麵了,你全權代理,到時候拿文件來給我簽,告訴我要多少錢就好。”
楊守拙不但辦成了事,還賺了不少,還成為了泰力投資的實際所有者,穗城股東的代言人,“錢景”無限好。
雖然對於他而言,這些錢隻是錦上添花,可是有得賺,總歸是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