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笑了笑說:“你當媒人介紹個孔家的女子給他做媳婦,這事不就結了嗎?”
孔予禎臉上浮現出複雜的表情。
怎麼說呢,像是被人強塞了一口味道惡心的藥。
雖然知道這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可是實在是沒辦法忍著惡心吞下去。
季青韜那名聲是遠近聞名的臭,比唐兆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孔家又沒做錯事,為什麼要把自己好好地大閨女送去伺候季青韜?!
陶光明都暗暗在心裡叫了一聲:好!好厚顏無恥。高!高低讓孔家沒話說。
孔予禎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李文軍又說:“季青韜同誌對港城碼頭比較熟悉,所以由他來指導蘇市到港城的貨運是最合適的。”
這個也沒有錯。就算到了八四年,外貿係統的經營權也隻是放到省一級以上的重點國企,出口的貨物大多也是先運到港城的碼頭再去往世界各地。
孔予禎微微抿嘴:“如果季青韜同誌是真心來指導工作的。我自然是歡迎。”
李文軍點頭:“放心,他要是刻意妨礙工作,你隨時跟我聯係。我會找他談。”
講到底季青韜好像也沒有乾什麼過分的事,而且他要是在自己地盤上連季青韜都搞不定,反而讓李文軍看笑話。
孔予禎忽然冷靜下來了,淡淡地說:“好,我服從安排。”
李文軍笑:“我就知道,這點小事,難不倒大氣睿智的孔予禎同誌。”
孔予禎又彙報了一下蘇市物流點最近建設的情況,就告辭了。
陶光明向李文軍豎大拇指,咂嘴搖頭:“我誰都不服,就服你。這世上能讓孔予禎吃癟的,也沒幾個人了。你算最強那個。”
李文軍笑了笑:“總體來說,他們都還是在明麵上爭鬥。所以沒什麼好擔憂的。”
陶光明說:“我就想知道季青……啊不,小叔和姑父用的都是明麵上的法子,那在你這裡啥叫見不得人的法子。”
李文軍輕輕歎氣:“希望你不要見識到。”
他可是見識過甘強盛的各種陰險惡心招數。
這一次甘強盛吃了虧,還不知道要在憋什麼大招呢。
陶光明吃完了瓜,準備接著去看孫老頭雕玉,李文軍卻說:“彆急著走,我這裡的熱鬨是免費的看的嗎?我們先來商量一下,那個申請建築企業的登記注冊。”
陶光明一臉後悔,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臉:“叫你管閒事,叫你八卦,這會兒把自己套上了吧。”
季青韜是下午來找李文軍的。
李文軍知道他肯定回來,所以一點也不意外。
等季青韜坐下,他親自倒了一杯茶給季青韜。
季青韜是季青煙的哥哥,其實也算他的長輩,所以基本禮貌還是要有的。況且季青韜雖然看著和主流格格不入,其實內心還是很傳統的。
季青韜很滿意點了點頭:“其實我一直很看好你這小子,雖然你給唐兆年出了那麼多陰損主意,卻從來讓我恨不起來。”
李文軍覺得好笑,這家夥哄鬼的話張嘴就來,跟他的兄弟姐妹們還真是不太一樣。
他一臉謙遜:“季青韜同誌過獎了。”
季青韜說:“孔予禎來告狀了吧。怎麼樣?你是不是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了。”
李文軍說:“不,我覺得我的決定很正確。如果你提的建議是錯誤的,孔予禎壓根就不會理你。正因為你戳到了他的痛處,揭了他的短,他才會那麼氣急敗壞。”
季青韜點頭:“行。孔予禎不配合,我也沒辦法。”
李文軍說:“我已經說服他配合你了。”
季青韜挑眉:“怎麼說服的。”那種以大局為重的鬼話,對孔予禎這種人沒有半點作用。
李文軍說:“我讓孔家跟你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