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年點頭:“要不是我知道楊守拙不會傷害我們,你們以為自己還能在這裡跟我說話?而且他當著我的麵給你們錢,看那意思也是想讓我放過你們。我也是看他麵子才不跟你們計較。下一次,你們要再敢對我有二心,我就直接把你們扔到淺水灣裡喂魚。”
領頭的那個忙點頭:“知道了,我們再也不敢了。唐先生對我們的好,我們都知道。我們幾個平時對您是最忠心的。這一次,是因為楊先生是李文軍先生的朋友,我們也確實怕楊先生……”
唐兆年冷冷哼了一聲,轉頭望向李文軍:“你們談了什麼,飯桌上不能談,還要專門跑到那麼個偏僻的地方,避開我們談。”
其實他更生氣的是這個。
剛才打美女耳光,都是做給李文軍看的。畢竟他不好也不敢動李文軍。
李文軍笑了笑:“以後跟你慢慢說。”
唐兆年想了想,也是,要是能讓這些人都知道,楊守拙何必費那個力氣,也就不問了。
楊守拙回到書房。
陸漢先問:“你怎麼看?”
楊守拙說:“如果能解決問題,當然是用前兩個法子好。”
陸漢先想了想,說:“他會不會當著你的麵不好拒絕。過後又反悔。畢竟讓他把商業機密就這麼拱手讓人,確實有點為難他。”
楊守拙皺眉:“這也有可能。他比看上去要城府深得多。不過,就算他不答應,我們也不好強壓他。畢竟後麵港城很多事情,還用得上他。這一次泰力投資的事情,讓上麵看很好他。”
唐兆年也被人耍了一把,雖然沒有損失,心裡始終是不舒服,次日就帶著人回了港城。郭建光他們也都回廠裡了。交易會上隻剩下了李文軍和陶光明。
還好後麵的人也不多了。
不過最後一天,李文軍展位上又忽然熱鬨起來。按照慣例,交易會最後一天,廠家會把展出的東西大甩賣。
今天來李文軍這裡搶著競價想買博物架,旋轉展台和模型的不隻有客戶,還有其他展位的同行。
李文軍隻把洗衣機,精密機械,手機這些給賣了。其他模型什麼的,任彆人開多高的價都不賣,隻說要拿回去擺在辦公室裡。
這些模型他們花了那麼多心思做,怎麼可能隨便賣給彆人。
然後那些人沒辦法,隻能一人搶了一本李文軍的產品宣傳冊走了。
李文軍哭笑不得:這些人畢竟都是來參加交易會的,還算是各省行業領先,所以知道跟先進同行學習的重要性,不然也不會乾這些看著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了。
滇省展位的幾個人一邊說話一邊路過。
“劉小偉發財了嗎,這幾天天天請人大吃大喝的。”
“嗬嗬嗬,這幾天晚上我看他天天打牌,能有多少錢輸給彆人?我看他就是個不靠譜的人,遲早要倒黴,都離他遠些吧,省得到時候被連累。”
李文軍輕輕歎氣:看吧,果然被他猜到了。真是人不自救,天都不救。
李文軍提前了一天跟楊守拙說了,楊守拙就從物流點抽調了一部小貨車送李文軍他們回去。
離家差不多一個月,李文軍和陶光明雖然天天打電話回去,卻還是有一種歸心似箭的感覺。
他們清晨出發,回到彆墅區的大門外都已經是快天黑了。
季如詩帶著五月,顧展顏帶著點點和早早立在門口等著,身影被夕陽拉得長長的。
孩子們尖叫著撲向自己的爸爸,李文軍抱住一邊一口狠狠親了一下:“哎呀,想死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