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守拙對李文軍和唐兆年使了個眼色,然後起身。
唐兆年捏了一把身邊美女的臉:“我們去上個洗手間,回來再跟你們玩。”
洗手間裡,楊守拙對李文軍抬了抬下巴:“說吧,你又在憋什麼壞水。”
李文軍笑了笑:“沒什麼,我就想著看看這裡麵,有沒有我們能用的人。”他能預知的事情就沒法跟楊守拙他們明說。
唐兆年鬆了一口氣:“用美人計啊。你想多了,這些女人一旦攀了高枝,哪還會聽你指揮。”
楊守拙卻又換了個話題:“下周先試試再說。”
先試什麼,他沒說。
唐兆年一頭霧水。
李文軍卻聽明白了。他們果然是已經有了幾個目標,下周先試試常規收購行不行。
他不置可否。
回到席上,楊守拙徹底放得開了,脫了西裝,去了領帶,解開兩粒風紀扣。
女人們紅了臉,捂著嘴,眼裡冒著光。
李文軍快笑死了:這家夥犧牲真大,連美男計都用上了。
楊守拙從兜裡掏出厚厚一疊錢,扔在桌上:“喝一杯拿一張,誰讓我開心了,我帶誰走。”
本來圍在李文軍和唐兆年身邊的幾個美女都跑去了楊守拙身邊,有的原本圍著楊守拙的卻在默默往後撤。
唐兆年自信心受損,想砸錢把楊守拙的氣焰壓下去,被李文軍看了一眼,就抿嘴把已經伸到胸前口袋裡的手又縮了回來,然後滿心疑惑:乾,這兩人在玩什麼?
李文軍捏著酒杯,默默觀察著屋子裡的女人們。
那邊熱熱鬨鬨地開始喝酒笑鬨,女人們拿了錢,抱著楊守拙親。
也不知道是楊守拙占她們便宜,還是她們占楊守拙便宜。
李文軍一直覺得楊守拙是個很特立獨行的人,白天一本正經清冷不食人間煙火,晚上平易“進”人煙酒女色照單全收。想想可能白天是理想和責任,晚上是叛逆和自由。
胸前一癢,李文軍轉頭,剛才那個撒嬌的女人把他本來隻解開一粒扣子的襯衣又解開了兩粒。
李文軍捉住她的手,問:“美女,你怎麼不去跟楊先生喝酒賺零花錢。”
那美女笑了笑:“那點錢有什麼好賺的。”
李文軍也搞不懂她到底是饞他這副年輕的身體呢,還是放長線釣大魚,決定試她一試,說:“我結婚了。”
其實楊守拙也結婚了,不過是政治聯姻,在他看來跟一份合同差不多。
美女一愣,縮回手,笑了笑:“像李先生這麼誠實的男人人不多。”語氣裡帶著幾分苦澀。其實來這裡,哪管結婚沒結婚?
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男人沒想跟女人長久。女人也隻是投機一下,看看能不能走運搞到一張長期飯票掙紮出這個泥潭。
李文軍說:“敢問美女芳名。”
“雪梨。”她端起酒杯,“那我們喝酒聊天吧。”這個年代的明星,不管原名是叫狗剩還是二花,反正都要取個英文藝名。
那位一直遠遠坐著的美女這時候走過來,對李文軍說:“李先生,請你帶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