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噴笑出聲:“你要我給什麼反應。時機未到,他們這樣的表現不是意料之中嗎?”
楊守拙抬了抬下巴:“少安毋躁。現在隻是給他們打預防針,讓他們知道以後走投無路該投奔誰。重頭戲還沒開始。”
唐兆年立刻盯住楊守拙:“什麼重頭戲。”
楊守拙笑了笑,沒出聲。
唐兆年又望向李文軍。
李文軍一攤手。
唐兆年又開始罵罵咧咧:“丟,你們兩個撲街,要我賣命拿全付身家來賭,又不跟講實話。”
“我們隻是群演,這一次你是主角,沒什麼好講的。”李文軍說:“我讓你搞晚宴,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五天後吧。晚宴又不是過家家,要準備幾天的,你們不來,我又不敢動手。五天後,電影公司剛好有個新片要上,晚宴還可以打著宣傳新片的名頭。”唐兆年的臉皺成一團,“不知道你想什麼,這麼緊要關頭,還費勁來弄什麼晚宴。你不會天真到以為能靠募捐湊夠收購四大行的錢吧。那個什麼安娜,啊不對,黎淑嫻,整天跟個鬼佬打得火熱,你要是想讓她在晚宴上搞什麼美人計就趁早打消主意。”
其實唐兆年前幾天還特地找黎淑嫻談了談,黎淑嫻坦然告訴他,李文軍帶她走的那天晚上就跟她說了幾句話,連手都沒碰她的。唐兆年才完全放下心來。
李文軍笑:“沒事,廣撒網多捕魚。我已經放下去了不止一個餌。再說,不搞個舞台讓主角怎麼表演。”
唐兆年搖頭:“沒有用的。人家上鉤了又咋樣,再色欲熏心也隻會給美女一點花銷,不會把整個洋行送給她。”
李文軍朝他眨了眨眼:“最好的獵手通常都是偽裝成獵物。虛虛實實,實實虛虛,你都能一眼看穿,還有什麼玩的。”
唐兆年覺得自己跟李文軍說這些就是在浪費時間,轉頭衝楊守拙抬了抬下巴:“你有晚宴的禮服嗎?沒有可以去我的百貨公司臨時買一套。”
楊守拙衝他一笑,笑得唐兆年寒毛都豎起來了:“我請李文軍幫我設計了一套,然後他找了國內最好的禮服製作人,幫我裁剪縫製。他們兩真的是絕佳搭檔,我很滿意。”
唐兆年伸出哆嗦的手指著李文軍:“說實話,你不會是讓我老婆幫他做吧。”
李文軍歎氣:“我本來不打算接這活,可是季裁縫說以後可能要靠她養家,想多接點這種活……”
唐兆年捂眼:“我去,這個蠢女人。”
唐兆年幫李文軍想了很多辦法,見了港府的高層,各種經濟要人,楊守拙也賣力活動。
可惜太穀死活不鬆口。
李文軍隻能轉戰交易所零星買進一些太穀的股票,說不計成本,不看價格,隻要有人賣,他就買。
全交易所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自從李文軍開始活動以後,太穀的股票漲得好嚇人。
其他三大洋行都在增持太穀的股票,砸錢把股價抬起來,逼李文軍大出血。
怎麼看都像是對方提前得到了消息,所以嚴防死守。
而且股價越是漲得厲害,散戶就越是惜售。
李文軍買進的那一點壓根成不了氣候。
這條路明顯走不通。
李文軍隻能暫時停手了。
太古的股價在高處企穩,各方勢力都在等著李文軍下一步動作,好應對。
想想今天晚上的“唐氏影業”的新片發布會,應該會成為李文軍的主要戰場。
李文軍投資拍電影雖然是一本萬利,不過這些收益跟他用電影公司悄悄做的其他事情比較都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