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要是再被告上法庭,他在港城基本上就待不下去了。
他出其不意跳起來把錄像帶拿出來,抽出裡麵的膠卷撕碎,再把錄像帶整個用腳踩成碎片。
李文軍笑:“您彆這麼激動,小心腦溢血。”
“嘖嘖,這麼胖,動作還這麼敏捷,真是為難你了。”楊守拙涼涼地說:“您慢慢扯,旁邊還有十卷。”
這兩人一個笑眯眯一個冷冰冰,簡直就是中國神話中的黑白無常。
斯維爾癱軟在椅子上,咬牙切齒地說:“卑鄙,你們要乾什麼?要是想要太穀的股份,就彆想了,這事我說了不算。我也不可能為了這點小事就把太穀股份賤賣給你。”
李文軍搖頭:“不不不,那個不著急。我要的不是那個。而且我們今晚上這麼乾,也不想敲詐斯維爾先生,隻是想有個跟斯維爾先生心平氣和談話的機會。”
楊守拙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從開始到現在,李文軍隻說了今晚的行動步驟,沒具體說搞成了要什麼條件。
楊守拙就也順理成章的以為李文軍會要太穀股份。
斯維爾臉色稍微好一點,問:“你們要什麼?”
李文軍問:“頤和為了確保斯維爾先生不把手裡的太穀股票低價拋售,是不是要求你增持了頤和煤氣子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斯維爾一愣點頭:“是。”
李文軍:“我按照你買進的股價收購你手上所有煤氣子公司的股票,收購協議在這裡,麻煩你簽字按手印。然後,你再跟我簽個協議,以太穀所有者的身份同意我擁有即將成立的太穀航空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斯維爾連驚帶嚇呆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這個航空公司還在策劃中,除了兩三個人,沒有其他人知道。彆說是李文軍,就算是唐兆年和楊守拙,也沒有渠道去獲得這麼機密的消息。
李文軍說:“斯維爾先生在澳城欠了不少賭債,要是我把這個重磅消息放出來,再把這個香豔刺激的錄像拿到電影院去循環播放,太穀的股價就不是你們幾個公司能托住的了,到時候你還要去屯門監獄住一段時間,嘖嘖,代價太大了。”
斯維爾覺得頭皮發麻,舔了舔嘴唇,想要作垂死掙紮:“年輕人,就算我答應你,也沒有用。一來,煤氣公司股票我沒有帶在身邊。二來,如果航空公司不成立,對你也沒有任何作用。”
李文軍說:“沒關係,那是我考慮的事情。現在你打電話叫一個信得過的人,送煤氣公司的股票過來。一個人來,不要任何多餘的人來,也不要多說半個字。如果我出什麼意外,或者沒拿到股票,明天你非禮雪梨小姐的照片就會出現在報紙上。”
斯維爾抿嘴:雖然其他三大洋行說好要好好幫他穩住這一波,但其實各懷鬼胎。頤和這一波操作就很過分,逼著他買下子公司那麼多股票。現在港城正處在時局大變的時刻,現金為王。如果這會兒能把頤和的股票變現,他以後好跑路又沒有任何損失,何樂而不為。
“好。”
斯維爾下了決心,回答。
他在李文軍的監督下用手機打了個電話回去,半小時後,他的機要秘書就把股票送來了。
李文軍點了股票數目沒錯,就把一張由“唐氏電影公司”開出來的彙豐銀行支票遞給斯維爾。
斯維爾一看那張支票上填的數字跟他付給頤和的一模一樣,嚇得心臟一縮,猛然抬頭瞪著李文軍。
“交易愉快。”李文軍笑了笑,揚了揚手裡的東西,像是警告又像是告彆,然後出去了。
楊守拙純粹跟著來看戲的,這會兒暗暗感歎:李文軍真是夠奸詐,不動聲色就把頤和的子公司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