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守拙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惡狠狠地說:“到時候再說。你個撲街。”
現在的情況是,楊守拙和李文軍各持太穀股份百分之八,唐兆年持百分之四。
太穀之前把航空公司的派股文件都發下來了,現在也隻能按照這個來,那就必須要給李文軍他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楊守拙對這個結果已經比較滿意了。
李文軍卻說,還有百分之十,很快會拿到。
唐兆年和楊守拙想不明白李文軍還能從哪裡弄來百分之十,直到剛才。
他們到了港城以後,黎淑嫻就迫不及待的跟他們約時間會麵。
楊守拙和李文軍他們一向不喜歡跟陌生人,特彆是沒那麼合拍的陌生人一起吃飯,所以選了個下午茶時間。
黎淑嫻的丈夫安德森.貝利,那位三十多歲的金發碧眼男人,明顯有些不情願。
是的,這時候的港城跟米字國一樣,在白種人心裡,黃種人在最低端,是懶惰,蠢笨又貪婪的象征。
現在讓他向李文軍低頭,著實有點“難為”他。
李文軍一改往日的謙遜和藹好說話的樣子,斜斜靠在椅子上,冷漠而淡然。
黎淑嫻很尷尬,隻能在中間打圓場:“謝謝李先生抽時間跟我們吃飯。”
李文軍用手指輕輕點著自己的膝蓋,不出聲。
這種安靜,足夠讓對手覺得窒息和焦躁。
黎淑嫻看了一眼安德森。
安德森隻能說:“我以最誠摯的心情邀請李先生來主持嘉華公司。”上麵給他的死命令是,嘉華不能倒,不然他就得倒。
李文軍好像聽到了個笑話,譏諷勾了勾嘴角,問:“有多誠摯?!”
安德森咬牙說:“李先生想要我多誠摯,我就能多誠摯。”
李文軍微微點頭:“好。先把你們太穀的股份拿出來。”
安德森暗暗驚訝:李文軍怎麼知道他手裡有太穀的股份?!
他飛快看了一眼黎淑嫻,眼裡帶著憤怒和質疑。
黎淑嫻立刻輕輕搖頭。
李文軍明顯在試探他,安德森怎麼蠢到不打折自招?!
楊守拙和唐兆年在心裡笑瘋了。
“媽的,這個外國人蠢成這樣,一句話就套出來了。”
“草,原來這混蛋是要從安德森這裡薅羊毛。”
李文軍輕輕歎了一口氣:“看來貝利先生,還是不夠誠摯。”
他看了一眼楊守拙和唐兆年,三個一齊站起來要走。
安德森立刻回答:“好。我給你。”
說完,就忍不住暗暗咬牙:這就是敲詐,赤裸裸的敲詐!
不管李文軍是怎麼知道的,如果這件事解決不了,彆說是太穀的股份,他什麼都彆想留住,隻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