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一晚上都沒睡著。
五年了,才發現一個人睡好冷……
早上上班的時候,陶光明頂著兩個黑眼圈。他本來有點圓頭圓腦的,這會兒頂著兩個黑眼圈,跟個熊貓似的。
李文軍本來想關心一下他,可是看見他就沒憋住笑出了聲:“嘖嘖。大熊貓繁育中心真的不把你抓去做個基因序列嗎?搞不好你跟國寶是近親誒。”
陶光明支著下巴打哈欠:“還笑,老子昨晚上一晚上沒睡著。”
李文軍越發笑得歡:“嘖嘖,怎麼,準備給五月添個弟弟了,這麼勤奮?悠著點,彆把身子掏空了。”
陶光明有氣無力:“滾。我和季如詩,為了你和顧老師吵了一架。她搬去書房去住了。”
李文軍愣了好一會才說:“不至於吧。你們兩好像結婚這麼多年,沒試過這樣吵架。為了彆人,可笑不可笑。”
陶光明眯眼望著他:“我把你當親兄弟,季如詩把顧老師當親姐妹,所以我們兩才會為了你們吵成這樣。你卻在邊上冷嘲熱諷。我們終究還是付錯了……”
他哼了一聲,起身就要走。
李文軍哭笑不得,起身拉住他:“彆彆彆,總要商量個法子啊。”
陶光明梗著脖子說:“商量個屁,離婚算了。”
李文軍忽然沉下臉,厲聲說:“胡說,好好離什麼婚?!”
陶光明一愣,瞬間冷靜下來了。
李文軍緩和了神色,抬了抬下巴:“坐下好好說。”
陶光明不情不願坐下了。
李文軍拿來了茶具,不緊不慢泡了一泡工夫茶,也借這個時間琢磨該怎麼勸陶光明。
陶光明抱著胳膊一副“我看你要怎麼說”的樣子。
李文軍給他麵前杯子斟了茶,輕輕歎氣:“你要想清楚了,實在想離婚,就離吧。大家都是成年人,有選擇的自由。我也是這麼跟顧展顏說的。”
陶光明一聽,惱了:“放屁,我才不離婚,我跟季如詩好著呢。”
李文軍笑出鵝叫聲:“看吧,你就是頭順毛驢,還不肯承認。跟你說大道理屁用沒有。要你跟季如詩離婚,季如詩沒事,你自己先哭死了。沒用的東西。”
那邊顧展顏也在勸季如詩:“你也真是的,好好的為這種事跟他吵什麼架。他又沒犯錯。”
季如詩氣呼呼地說:“那頭黑熊肯定有什麼事瞞著我。不來跟我說清楚,我絕對跟他沒完。”
顧展顏抿嘴:“他們每天見那麼多人,有事不告訴我們也正常。”
季如詩搖頭:“不用他事無巨細都跟我講,但是既然我問到,如果沒什麼古怪,他也沒有必要隱瞞。”
顧展顏這會兒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看著自己好姐妹因為她而夫妻相互誤會鬨矛盾,她卻不能挑明。
顧展顏斟詞酌句地說:“要不,還是你去跟他服個軟吧。這些年,都是他來哄你,想想也挺可憐的。這一次,你就遷就遷就他。”
季如詩哼了一聲。
顧展顏歎氣,現在看到季如詩,就像看到了自己。
在彆人麵前理智大度,偏偏把自己最無理取鬨的一麵給了最愛的人,就是吃定對方能包容自己的小脾氣。
季如詩嘀咕:“這混蛋不知道瞞了什麼時候,躲躲閃閃遮遮掩掩,好幾次都差點被我套出來,說到一半又停了。肯定是大事。”